薛兰很少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看来是被气得狠了。
换做是依娜在府上的话,估计早就把这丫头给打折了,哪里还由得她作妖?
“小姐的话鱼儿不明白,鱼儿只是想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没有妄想过什么。”她嘴硬狡辩一句,扑通一声跪下去,腰板挺得笔直,俨然一副受了天大
委屈的模样。
“公子?什么公子?我瞧着你不是很懂规矩,进了我薛府,称呼上边还是惊醒些好,大家都唤我夫人,唤薛城墨老爷,现如今是为圣太后守孝不能成婚才一直耽搁着,人人都晓得的事情,就你一个人耳朵聋了,眼睛瞎了么?!”薛兰险些把手上的茶盏摔出去。
“小姐不也直呼公子名讳么,哪有要做夫妻的人还这般叫的…”鱼儿话说了一半,被钟妙仪猛地泼了一脸的茶,尖叫一声,茶水把她胸前的衣裳都打湿透了。
“下人不懂事,慢慢教训就是了,别动气气坏了身子。”钟妙仪冷冷的说一句,一旁伺候着的丫头伶俐的给钟妙仪换了一盏新的。
“还好这茶水已经凉了,否则这滚烫的一杯泼上去,还不晓得会不会毁容呢。”钟妙仪冷笑着蛰她一句,薛兰和薛城墨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
打小就在一处,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分分合合,起起落落,是在生死边缘上滚了几个来回的,情比金坚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道什么?一昧的想着攀高枝,连自己的几斤几两都
掂量不清楚,果真以为有几分姿色,便可以爬上男人的床做个姨太太么?
真是自己作践自己。
更何况,薛兰要怎么唤薛城墨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薛城墨都还没觉得有什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下人来说三道四了。
苏泽衣在一旁什么也没听进去,他不想插手坏了钟妙仪的兴致,见她橘子吃得差不多,又伸手拿了一个来剥,期间旁边伺候的丫头多次想要接手都被苏泽衣拦了。
他还好奇的自己吃了一瓣,这种橘子就是酸,偏偏钟妙仪吃得津津有味,苏泽衣咬了一口就后悔了,差点没酸的他喷出来。
那丫头一看苏泽衣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拿了个痰盂来给苏泽衣吐掉,又递上一杯漱口,吓出一头冷汗。
“你怎么越发爱吃这样酸的东西?我急着你以前是不爱吃的?”苏泽衣脸皱成一团,把手上的橘子递给钟妙仪,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钟妙仪脸一红,嗔他一眼:“坐这里也不嫌无趣,你要不要到外边去逛一逛?我想吃蜜饯糖。”
苏泽衣皱眉:“这些东西你现在少吃一些,又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说着说着便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