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耸耸肩,她又该怎么对苏翌庭说?她能告诉她是因为看到了她对那个余可优好的过分而心怀嫉妒吗?她能告诉她金盈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不甘心,所以来找她只为了一份安慰吗?
当然不能。
“我想你了。”很笼统的理由,也很暧昧。
“你在外面六年就从来没想过?”六年,了无音信,就好像一个人完全走出了她的世界,甚至从来没有出现过。
“怎么不想?”任冉反问,她身处异乡,日日夜夜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苏翌庭。“我想你的时候,知道你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苏翌庭抬起头,和任冉平视:“那现在这样,也足够了。”
任冉被苏翌庭这句隐含着拒绝的话,怔在原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试过放下苏翌庭,苏翌庭大学毕业,她没回来,她告诉自己苏翌庭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阴影,苏翌庭结婚,她没回来,她告诉自己已经有人可以把苏翌庭照顾的很好,苏翌庭生孩子,她回来了,因为她认识到了之前全都是自己欺骗自己的鬼话!她放不下苏翌庭,她不能一辈子都处在苏翌庭带给她的影响下过活,她更不能容忍和另一个人躺在床上,梦里却和苏翌庭抵死纠缠。
这样的生活太可怕!
尤其是当今天看着苏翌庭心急如焚地带着余可优去看医生,把她抛在原地。任冉真真切切地害怕了,她怕苏翌庭真的回不了头。苏翌庭喜欢现在做孤家寡人的生活,她是不会为难她的,但真要找人做伴却不是自己,好强的任冉只会觉得不甘心。
“不够。”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在无声的客厅听着很清晰。
苏翌庭皱眉,不说话。
“翌庭,你要知道…我一直放不下你…”任冉深吸一口气,像是鼓了多大的勇气说道。
“别说了。”到底还是乱了,苏翌庭摇头,捂住左眼叹气道。
任冉走到苏翌庭身边,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两手扶住苏翌庭的头,迫使苏翌庭望向自己:“翌庭,你要一个人过,我不逼你,但你要两个人…只能是我。”要求很无礼,亦是霸道,苏翌庭完全有理由拒绝。
“你喝酒了?”任冉身上没有酒味,苏翌庭很清楚,这么说只是为了给任冉找个台阶下,给她一条退路。
“没有,我是认真的。”任冉严肃地望着苏翌庭,使苏翌庭的任何躲闪都无处遁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任冉应得笃定。
“我不明白。”苏翌庭仰着头,眉头揪起。
“难道你不就是想像那部电影里那样,和那个叫余可优的学生展开一场师生恋?”任冉挑眉,问得轻佻。
苏翌庭一楞,她从没想过要和余可优怎么样啊。
任冉凑近了些,把苏翌庭搂到怀里,一手抚着苏翌庭的长发,动作娴熟:“学生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看电影里,还不是落了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苏翌庭的确对电影的结尾很感伤,可这又关余可优什么事?对任冉扯到余可优,苏翌庭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火炸了开,让她恼怒。
推开任冉,站起,顾虑到儿子在房间睡觉,压着嗓子说道:“任冉,今晚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以后,请不要再扯上余可优。”
作者有话要说:唉~说什么好呢
命运化妆师大伙可以去看看,挺干净的电影小优情敌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