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幕往往降临的很早,雪无止境地在空中飞舞着,或许是下雪天的缘故,一路上行人稀少,余可优回家必经的小巷子也只有她一个人走着。余可优的鞋上沾满了雪花,她停下来跺了跺脚,一片雪花趁机划过衣领钻进了她的脖子,使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凉气。
这条巷子里没有路灯,余可优习惯性地拿手机屏幕照向覆上一层薄雪的路面。说真的,她刚才有些后悔在苏翌庭面前逞能,这样冒着风雪回家,在她面前真的能证明自己很成熟吗?想到苏翌庭泡的那杯奶茶自己只喝了一口,余可优的懊悔就更深了。
她一点都不喜欢下雪天。余可优永远都不会忘记高二寒假的那个雪夜,她在苏翌庭家看见了如此不堪的一幕,之后一个人在雪地里发疯似的狂奔,心哀至死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任她怎样努力都摆脱不掉。
幸而,她和苏翌庭还是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余可优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继续向百米远的巷子出口走去,那里竖着根电线杆子,上面有盏小灯。余可优看见了那小小的一点亮光,步子轻快了不少。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余可优没有在意,反倒稍稍松了口气,这条死寂的小路上总算不是她一个人在走了。
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那脚步离她越来越近。巷子并不宽敞,差不多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走,余可优收起伞侧过身打算让他们先过去。
那是两个男人,都穿着深色的羽绒服,其中一个很高,余可优目测自己只到他的肩膀。
他们似乎被余可优的举动惊到了,没有急着走过,而是站在她面前打量着她。
“哥,怎么办?”小个子轻声请示着身边的大高个,他就准备掏家伙下手了,可这小姑娘居然在这时候转身让他们先过去,打破了自己的计划。
余可优皱了皱眉头,他们不过去,那自己就先走了。
刚转过身,肩膀一沉,扭头看去是一只宽阔的手掌。
“别动!”那个高个子男人低沉地说道,
余可优听出了话里头的凶狠,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快跑!顾不上肩头的手,正欲撒开步子往前奔,男人猛地一拉把她甩到墙上,坚硬的水泥墙把她脑袋撞出个硬块。余可优紧紧地贴着墙,大高个把她按得死死的,给小个子使了个眼色,小个子立马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间。
刀刃贴在她的皮肤上,凉丝丝的感觉贯穿了她的全身,余可优的牙关开始不听话地打颤。她去看那两个男人的脸,却只能看清那两双阴森的眼睛。
“不许看!”男人口气一厉,刀稍稍向下压了压,余可优的脖间立即传来一阵刺痛,她感觉到刀刃割破了她的皮肤,那里正有血慢慢淌出来,沾上了那把刀子。
她好想,好想苏翌庭。
为什么苏翌庭说留宿的时候她要拒绝的这么坚决?她想证明给苏翌庭看自己不是死皮赖脸缠着她的小孩子,她想让苏翌庭看见她也有自己的主见。
可到头来呢?如果她听了苏翌庭的话,还会碰上这种事吗?
“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原来是遇上了打劫的。
余可优放下书包,刚拉开书包拉链,那个小个子当即抢过,把书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地上。一个帆布钱包落在了一堆试卷之上,他像饿狼般地扑上去拿起,对高个子叫了声:“哥。”
刀离开了余可优的皮肤,她稍稍松懈了些,冷眼看着他把空书包丢在地上,一言不发。
高个子的手并没有放松,看了余可优一眼,淡淡地问她:“还有吗?”
只要放自己走,余可优可以什么都不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那个男人,他接过看了看又递给了小个子。
“咱哥俩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最近手头紧。”高个子解释道,小个子举起手中的刀在余可优眼前一晃。
她却想起电梯门合上那一瞬,苏翌庭眼里深深的不舍。
“放我走吧。”余可优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她能走,她定会听从自己的心声,回到苏翌庭家里,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直到天亮。
大高个没吭声,似是在犹豫,余可优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很怕小个子又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大哥。”小个子趴在男人旁边低声耳语。
万籁俱静,这个空间里似乎只有雪在空中漫无止境地飞舞,余可优的手撑在墙上,她一直在期待会有人经过这条巷子,救她逃离这两匹凶恶的狼。
小个子贪婪的眼神一次次地徘徊在余可优的身体每处,余可优似乎还听见他说了两个龌龊的字眼。
余可优的指尖不安地抠着粗糙的墙面,她生怕自己听见的事情是即将发生的。
“上吧!”小个子兴奋地拍了拍高个子的背。
高个子还在犹豫,手不自觉地稍微松了些,余可优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要逃!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束缚着她的高个男人,向苏翌庭家的方向跑。那个男人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小个子立马追了上来拉住她,开始扯她的袖子。
“放开我!”余可优大声喊着,她去踢小个男人的肚子,去抓他扯着自己的脏手。可是她太无能了,她只能大声喊着,骂着,却怎么都不能脱离这个肮脏下流的混蛋。
高个子听见她的叫喊,急忙赶过来捂住她的嘴,把她扳倒在地。余可优和地面相触的一瞬间,那些积雪便毫不客气地贴上她的身体,给她浑身刺骨的寒冷。小个子压在余可优的身上,气喘吁吁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那个男人褪下裤子露出自己丑陋不堪的器官,手向余可优的裤腰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