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木着脸看着手中的断钗,突然心底一松,原来她心底深处还是不甘心林诗韵抢走自己的夫君,这是洗刷不掉的耻辱,只不过如今清醒过来,便是李鸿喻洗干净了,赤条条的摆在面前想伺候她,她都不屑去看一眼。
“无事,不过是蛮力见涨。”
心下却是十分疑惑,这力道似乎又涨了些,虽不过是毫厘之差,但有时却是可失之千里,又思及苏小芸教她的那几招鞭法,遂又道:“回头问问陈妈妈,看什么样的鞭子好使,够劲道!”
鞭者,霸气也!
林诗语突然醒悟,为何自家娘亲要她学习鞭法了,只因,她的性子太过绵软,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香果与香菜互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没错,自家姑娘终于开了窍,怕是要立起来了。
“姑娘!”
林诗语猛然听到两道饱含惊喜的声音,吓得伸出小肥爪摸摸自己的小心肝,一双凤眼圆睁看向两人,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咩?
香果与香菜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林诗语突然福灵心至,遂问道:“你俩打鸡血了?”
呃!
两丫头闻言差点喷血阵完,不带这么欺负丫头的,等自家夫人回来,一定要打小报告,强烈要求增加月例买补品,再吐血下去,两人可真要挂上东南枝了。
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继续坐在那里神游天外,想着明日该如何安排,又计划着要不要叫香果去爬人家的屋顶,对李玉莲与林诗韵偷偷监视一番。
香茶一进门,便见自家姑娘一脸呆木地对屋里的花瓶两眼发直,又见得香果与香菜两人正苦着个脸,忙轻声道:
“姑娘,水已打来了,现在可是要沐浴?”
魂游天外的林诗语,终于被香茶召唤回来了,伸了个懒腰后,答道:“一身痒死了,快扶我去沐浴。”
香果与香菜扶了她进耳房沐浴,香茶去帮她倒热水,香草却是忙着帮她要换的干净衣裳熏上熏香。
林诗语见微微一皱眉,说道:“香草,下次莫要再给衣服熏香了,只管往我的香禳里放些干花之类的。”
她突然忆起,前世她每次吃过饭都要散步消食,李鸿喻曾有一次见她吃饭后没多久就绕着院子走走,当时她还笑说是吃撑了,他急忙快请了大夫来给她瞧过身子,就是那是日之后,大夫好像是开了安神汤,但她嫌弃太苦不肯吃,李鸿喻便在外头奔波了多日,却是给她寻来了所谓的“贡品安神香”,最后就是她吃过饭后
越发困得利害,不得不吃过饭就往床上爬。
囧!
现在想想,那不就是猪过的生活咩?怕是一开始,人家就在算计她了,是算计了枫叶谷顺带也算计了她的嫁妆吧!
丫鬟们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不过是觉得自家主子可能是闻腻了熏香,突然想换个方式罢了,香草忙应下,笑道:“如今,正值菊花开得艳,明儿奴婢一早便去采了菊花晒干,到是给姑娘做个菊花香包可好?”
林诗语除了喜欢梨花之外,对其它的花,感觉都是一般般,笑道:“随你。”
说完这才示意香果与香菜扶了她进耳房沐浴,几人伺候她梳洗后,便扶着她坐在了东厢房暖阁里,西下的夕阳沿着朱阁爬上她的脸,金色的阳光下,照得她脸上的绒毛一片粉嫩,微微撅起的水润小唇,白嫩的小脸上印上斑驳的阳光,乌黑的秀发正被洁白的绸帕擦拭着,室内一片宁静、安逸。
林诗语靠在软榻上,似梦非梦中似乎听到人在说话,她翻了个身睁开眼,见到夕阳早已坠下树梢了。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室内的动静,香果挑起帘子探头进来轻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睡了一觉醒来的林诗语,有片刻的失神,直到香果的声音传来,她才记起自己重来一世了。
“嗯?你在和谁说话?”
声音慵懒中带着丝丝迷茫,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香果忙进来行到挂衣屏上取下备好的衣裳,笑道:“是明月,三姑娘打发她来瞧姑娘是否睡醒了。”
林诗语坐下来,任由香果伺候她穿衣,嘴上挂起一丝宠溺的笑容,说道:“定是饿坏了!”
香果一边给她穿衣一边答道:“听明月说,三姑娘确实是饿了,她先前回院子后又练了一阵子的枪法方才去梳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