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马屁股灰,囧!
“姐姐,娘亲走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林诗音很不开心,扶着林诗语无精打彩地低着头,只是面前原本干燥的地面,落下一朵朵玉莲,在这青石板上渐渐地晕开,如同盛开的墨莲。
林诗语心中即有担忧又有不舍,更多的是她要打起精神来面对明日之事,因为——
正是明日午后,林诗音坠湖而亡,前世,也正是这一日,她被李鸿喻哄得心情美美哒,然后,听从他的建议,乖乖回了府,只是,迎来的不是林诗音活泼的身影,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每每思及此,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锋器狠狠地挖去一角,疼得她的灵魂都在颤栗。
“姐姐?”
林诗音抬起头来,小脸上还挂着未曾拭去的泪珠,此时,正不安的看着她。
林诗语回过神来,淡笑道:“怎地了?”
林诗音随即又懊恼地说道:“我见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哎呀,都怪我光顾着离别之愁,到是忘了你的脚伤尚未好。”
林诗语伸手轻轻拍拍正挽着她手臂的小手,笑道:“音儿不必担心,不过是娘亲走得太过匆忙,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说到这儿,她觉得有必要提醒林诗音,两人此时正是在府前的台阶下,举目望去,这条巷子里空荡荡的,并无勋贵人家的人出行,又回头看向府门,见守门的小厮只是远远的站着,遂又压低了嗓音道:“音儿,如今娘亲不在府中,爹爹又远赴塞北,大娘与祖母又不喜我们,若真出了事,也就只有祖父能帮衬一二了。”
林诗音秀眉轻颦,不高兴地说道:“敢到我们的小院闹事?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揍一双!”
林诗语瞬间有种牛头对马嘴,不,是
对牛弹琴的感觉,只得又耐心地说道:“祖父鲜少在内院走动,掌管府中琐事的又是大娘,如今娘亲出远门不能照抚你我,我们便更应该谨慎些,但凡有事不可像往日那般冲动,别忘了在侯府的事。”
林诗音豪气冲天地说道:“我怎会忘记,那可是啪啪啪打脸的事,嘿嘿,要我说,咱们也不能太示弱,逮到机会先啪啪啪再说,打得多了,她自然就怕了。”
林诗语心想,真讨厌,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有这么秀智商的咩?
因为苏小芸的离去,两姐妹很是情绪低落,回了府两人十分听话地窝回各自的小院,只等着头上长草了!
香果扶着林诗语进了屋子,方才问道:“姑娘,今日折腾了一天,可要先歇会?”
林诗语想了想,今日闹腾了一天,来来回回走动,到是折腾出一身薄汗来,便道:“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一番。”
一旁伺候的香茶抢先笑道:“奴婢去叫婆子。”
香果倒也不与她争抢这差事,只是抿嘴笑笑,双给林诗语沏了一杯温茶,香菜拿了两个小首饰盒进来。
林诗语正坐在八仙桌前吃茶,见她手上拿地东西,笑道:“我道你先前去哪儿了呢?这是何物?”
香菜扬扬手中和描金盒子,答道:“姑娘可是忘了,夫人前些日子可是为姑娘们打了些金钗和珠花,说是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也该给姑娘添些时兴的首饰了。”
林诗语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很快地挂上耳梢,她的娘亲啊,从来都是如此疼宠她们。
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香菜递上来的首饰盒,打开来一看,拿起一支蝶恋花珍珠金钗,笑道:“娘亲真好,知道我最喜样的钗环了,真好看。”一脸喜滋滋地拿着那珠钗细细看起来。
香果
在一旁笑道:“姑娘的首饰多了去,便是这款蝶恋花不同式制的就有五六个之多,这么些年了,姑娘依然只独爱珠玉。”
林诗语这才想起来,前世苏小芸没有遭难前,她可真算得上是掌上明珠,但凡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精贵之物,可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的嫁妆并不算出彩,甚至很多箱笼不过是面上光,面上都是摆的精贵之物,而里头不过是些普通之物,即便是晒妆,也无人会去翻箱笼里到底是些什么,好在手上的铺子和田庄都是她娘身边侍剑悄悄给的。
如今忆起,两厢再一比较,却是发现苏小芸出手十分阔绰,并不像是差钱的主儿,那么她的嫁妆?
林诗语的心中,腾地升起一股子怒气!
李玉莲、林诗韵,这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精,弄死了她妹妹,又在她的嫁妆上做了手脚,最后,不但挖了她的墙脚只怕嫁妆也归了林诗韵。
她一生气不打紧,这手上的珍珠钗断成两截了!
“姑娘?!”香果与香菜两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