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祖母,我们到是想去帮忙,可是我们几姐妹是完全不懂这个。”林诗音在一旁又耍起冷刀子。
两姐妹半句都没说李玉莲的不是,到是叫林老夫人越发听得心中不舒坦了,难怪李玉莲现在都敢不听婆母的话了,原来是翅膀硬了。
即然硬了,就该狠狠地剪掉!
林诗语暗中观察林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冷,连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凶意,心下冷笑两下,看来赵姑姑说得十分对,自家祖母此时可不就盛怒了么?
林老夫人耳根子虽软了些,却不是个没脑子的。
看她平衡后院便知了,苏小芸得了林威的宠爱,李玉莲时常独守空闺,因此分到了掌家的权利,后院一分为二互相钳制,林老夫人可高枕无忧,在一旁看戏!
一夫两嫡妻原是祸,却叫林老夫人压制了这么多年,一直表面相安无事。
林诗语垂眸苦笑,后宅之中,果然没有一个蠢的,因为蠢的都活不长,譬如前世的自己!
林老夫人突然伸手猛地一拍小几,怒道:“来人,去把大夫人与大姑娘叫来。”
素墨与素菊互相看了一眼,方才劝道:“老夫人息怒,大夫人现下正病着,听大夫说怕是前几日给您操办寿宴累着了。”
林老夫人蓦的一惊,差点就气晕了头正欲改口,视线却扫到梅姨娘正担忧地看着她。
梅姨娘也叹息道:“唉,可不是,原本是她自个儿的把老夫人的话阴奉阳违,却偏生要气得老夫人上了火才甘心,老夫人可得小心些处理,莫要传到外头说老夫人容不下儿媳妇呢,依奴婢之见,还是算了吧,这大雪天的,万一沾上两朵雪花便说病情加重,担忧的可不还是老夫人您么?”
话里有刺,根根扎肉!
林老夫人被气得身子一晃悠,深
吸了一口冷气,神情越发冷峻起来,扫了一眼梅姨娘,却见她一脸担忧的望向自已。
气得林老夫人咬紧腮帮子,又不能喝斥梅姨娘,虽然难听了点,却是提醒自个儿,万一盛怒之下处置了李玉莲,传到外头可不就是她这个做婆母的太苛待媳妇了?
到是可就是林、李两府要掐架了,但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她靠在软枕上闭上眼思索,半晌后缓缓睁开眼,吩咐道:“郭妈妈,你亲自跑一趟繁锦院,便说是我吩咐的,再过月余便要过大年了,玉莲前几日操劳太甚得好些养养,咱家的年祭还指望着她来主持,总不能叫我这把老骨头一直看顾着,再顺便把公中库房的对牌拿来,过几日怕是庄子上要来送孝敬了,一天到晚都要开公中库房,到也不能扰了她的清养。”
又看了在座的三位孙女,说道:“正好姑娘们也大了,是该学着管家了,她这些年也操劳得太狠,在姑娘们出嫁前,便让她们四个多多帮衬一下吧。”
很好,后院一分天下,四足鼎立,谁也奈何不了谁。
至少在几位姑娘出嫁前这几年,李玉莲辛苦十几年埋下的暗棋怕是要毁掉不少。
林诗语这才发现,其实,她一直看走眼了,府里的哪个主子都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子。
前世,她真是蠢透了!
她再一次悲催地得出这结论!
“祖母管家几十年,孙女们能在祖母膝下聆听教诲,实来孙女们之幸事。”
林老夫人的心好受些了,看着平素里并不机灵甚直有些呆笨的二孙女,突然觉得她这种憨傻的又没啥心机的孙女很是瞧得顺眼了。
林诗语在这几人中最大,见林诗音与林诗画都望向她,便笑道:“祖母,府中大小琐事怕是有许多,不知祖母如何安
排我们?大姐姐一向是咱们几人中最聪明的,四妹妹又是最小,孙女儿不才,愿意担起最累最烦心的事负责。”
林诗音听后也道:“孙女儿只盼能给祖母多分忧,娘亲说过,要我跟姐姐多多尽孝,多多听祖母的话。”
真乖啊,林诗语的一双凤眼笑得弯弯,不枉她辛辛苦苦的带着自家妹妹经常在祖父跟前给娘亲刷存在感。
林诗画见两人都表态了,自然也跟着要表态。
“祖母,不若让四妹妹来管理院子里的花草吧!”林诗语眼珠之一转,突然神来一句。
林诗音瞬间与她同步,跟着说道:“是啊,四妹妹原就最小,我们姐妹该多多关照她一下。”
林诗画原是不乐意,她想得到更多的管家权,却被梅姨娘拉住,一脸喜色的示意她莫要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