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很满意两姐妹的大气,突然发现其实每个孙女都有自己的优势,林诗韵固然是娇憨哄得她开心,但是,却不该动了小心思算计她这个老婆子。
“乖,你们往后每日早上来请安时,便跟着我学习,另外,素墨,你把府里的大小管事整一整,大丫头是个能说会道的,又在府外识得的人最多,便让她管着迎来送往宾客这一块,听说二丫头在习鞭法?”
林诗语不知她为何问起这一事来,遂乖巧的点点头,不惹事,不怕事,好好保护妹妹等待娘亲归来,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即如此,府中人事调度这一块便交给你来学着打理,鞭者,霸气也,指派、管理人事最是适合。”
没了林诗韵这个搅屎精,林老夫人清醒不少啊!
林诗语忙应下,又向林老夫人帮林诗画讨要管理花草这一块,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她爹娘不在府中,她暂时不想四面楚歌,护着
林诗音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林老夫人见她如此大方,不由得感叹还是自家老头子眼光好,遂又道:“三丫头向来是个机灵的,府中帐册这一块交她来练手,四丫头嘛,便依了二丫头的话,负责打理府中的花草,及各处用度分派。”
林诗语暗叹,赵姑姑太利害了,几下便猜到了老夫人会这么安排,而私库与银钱都是不经这四人的手,被林老夫人牢牢的捏在手中,这么一来,李玉莲的油水可是没多少了,不晓得她会不会又气得病情加重几分呢?
林诗韵不在场,自然无权反对,任由林老夫人按排到了充当年画里的那种胖头娃娃,只管笑脸相迎就是了。
林诗语管的是人事调度,正好与霸道的鞭法吻合。
林诗音对管帐这一块一向很利害,大小钱进出都算得一清二楚。
林诗画管的花草、用度分派这一块油水最厚,但是却并不能充足的得到锻炼。
林诗语心中估摸着林老夫人是看在了眼里,这才同意让她贪点油水贴补一下荷包,林老夫人怕是知道了林诗画的月例一半贴补给了梅姨娘。
林诗语两姐妹手上本就有些小钱,又不缺吃穿,自然是看不上眼,当然,至于林诗韵会不会气得抓狂,那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这管家分权之事便在林老夫人一言堂下决定了,当然,也少不得几她人的推波助澜,至于李玉莲听到这个消息会怎样?
当郭妈妈冒着冻人的寒风去了繁锦院,不说没有一口热茶喝,反到是脑门突突地看着李玉莲歇斯底里地大骂。
“不可能,是不是苍松院那贱人下的那两兔崽子挑的事?”
在她的心里,梅姨娘是她的家奴,一家子的性命都被捏在了她的手中,又怎么背主。
她却是忘了,梅
娘娘还有个亲生的姑娘叫林诗画。
林诗韵也是十分吃惊地看向郭妈妈,急切地问道:“妈妈,是不是弄错了,这大雪天劳妈妈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她走近郭妈妈,伸手抓住郭妈妈的手,不着痕迹地退下手指上的一个金箍子塞在郭妈妈的手中。
“不敢言辛苦,老夫人原本就是奴婢的主子,为主子办事是理所当然。”她并未收下这金箍子,心中却是对林诗韵之一动作很是瞧不起,堂堂嫡长女尽学些下作手段,若府中的下人都被她这么买通,这林府还能算林府吗?
不由得想起了前儿林诗画院里那些欺主奴才们的事,又正了正脸色道:“老太爷可不允许奴婢们乱收东西,姑娘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林诗韵脸上火辣辣的,她本就是嫡出长女,还要低声下气的求郭妈妈,不想人家根本不给脸面。
“可知祖母为何如此,我娘亲又不是病得起不来。”
郭妈妈规规矩矩的回道:“奴婢不知老夫人的想法,只是代老夫人传话,并拿了公中库房的钥匙回慈安堂回了差事。”
林诗韵无往不利的用钱买通下人的招数不灵了,面对油盐不进的郭妈妈,觉得实在无从下嘴!
而郭妈妈虽推掉了林诗韵的打赏,却感觉到犹如被一条冰凉的毒蛇给盯住了。
大夫人李玉莲扭曲一张憔悴的脸,怒目相对,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过是得了老夫人的喜爱,有了些面子,你还真以为自个儿算个东西。”
郭妈妈依然低头垂眸,冷静地答道:“奴婢不敢,大姑娘是府里的嫡长女,奴婢实不敢收,再说,老夫人原就是关心大夫人,只是想您好生养着身子,暂时由老夫人带着四位姑娘学习管家。”
“放屁!”李玉莲狰狞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