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廊下小丫头突然喊道:“姑娘,赵姑姑过来了!”
林诗语隔着窗子问道:“姑姑,可有吃过晚饭了?”
赵姑姑在外头笑答:“吃过了呢,这不奴婢娘家嫂嫂做了些小点心,奴婢听说姑娘已用过饭,便瞅了这空闲过来看看姑娘。”
“快些进屋坐吧!”林诗语不在意的在屋内答了话。
林诗音听到赵姑姑的声音,便想起先前好似听明月回禀过,遂又低声问了明月几句,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林诗音也觉得有必要与自家教养姑姑通通气,商议往后的路怎么走方才好。
“姐姐,我先回去了,听明月说姑姑回来了。”
林诗语哪不知她何意,笑着挥手道:“且去吧,你们下去给姑娘把手炉生好,莫要叫她吃了冷风,还有多点两盏气死风灯,仔细
路滑,走时慢些,莫要急。”
“知道了,赵姑姑来了呢,我先回了!”
林诗音笑眯眯的应下,这才又与赵姑姑也道了别,不多寒暄,就带着明珠等人回了追月阁。
“姑娘,清减了!”赵姑姑回去半月,猛然见到林诗语的小脸又瘦了一圈,不觉十分心疼。
林诗语不在意的摇摇头,笑道:“也没清减多少,正好把秋日里养的膘减了些,现下瞧着刚好。”
赵姑姑莞尔一笑,答道:“姑娘,奴婢今儿下午出府买彩衣,到是听到外头传言,京里出了个丰腴美人呢!只是都纷纷在问是谁家的贵女呢!”
林诗语因为进明香楼时是走的前门,后来回府时走的是后门,却是子桑宸颢特意安排,月影也不知用了啥法子,暗中让子桑宸颢知道了前头发生的事,因此,当日在酒楼企盼美人儿出现的众位骚年,只能失望而归。
“哦,姑姑也觉得我长漂亮了?”林诗语乐得眉眼弯弯。
赵姑姑弯腰取了小锦被盖子在林诗语的膝上,又拿火钳拔了拔火盆子里的碳,这才道:“姑娘本就长得好颜色,只是从来不曾仔细照镜子罢了。”
林诗语闻言眉欢眼笑,倚在罗汉床边懒懒地与她聊着今儿发生的事,至于与子桑宸颢见面的事,至接被她隐下了,直觉告诉她,这事还是不要随意与人提起才好。
“奴婢虽没出门,到也听了些风声,姑娘如此这般是很好,不过,这一计也有到此为止了,现下夫人未曾写信何时归来,姑娘何不在院中潜心习武方为上策。”
林诗语先是不解,问道:“姑姑,树欲静而风不止,与大娘的梁子早就结了,我与妹妹便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最近她怕是没空闲找我麻烦了,只是有一事,你可还记得她身边的
王妈妈?”
赵姑姑回道:“姑娘可是说王妈妈出府寻李府的管家一事?自那日之后,奴婢到是留心了数日,未曾发现可疑之处。”
香菜向来耳根子长,爱打听事儿,她也记得这事,便道:“姑娘,奴婢也暗中查探过,王妈妈自那日之后,就没有单独出府了,而且,大夫人初二回娘家,也不曾带上王妈妈,只留了她管院子。”
看来这事儿暂时不太可能浮出水面了,林诗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也只得按下不再提此事。
赵姑姑身为教养姑姑当然不可能只教林诗语面上光的东西,遂又道:“姑娘,即然你想躲懒,奴婢这里有一事相商,还请姑娘看看合不合用。”
“哦?!有可好使的方法,你直管道来。”林诗语闻言瞬即来了精神。
赵姑姑略迟疑了一番,这才道:“姑娘可知云州过去是哪里?”
林诗语略回想了一下,答道:“应是番邦。”
赵姑姑有些失神的看着跳动的烛火,说道:“没错,枫叶谷离番邦不过是几百里,想必夫人若在,定是知道番邦盛产一种叫‘忘忧药’的东西。”
林诗语笑道:“即是药,想必是用来治病的。”
“药能治病也能害人,是药三分毒,姑娘,万万不可全信他人言。”赵姑姑不遗余力地教导林诗语。
“是,姑姑,受教了,只是这忘忧药又与你的计策有何关系?”
赵姑姑笑答:“原本这种忘忧药是用来吃葵水不调和头痛的,后来有神医发现可以制成麻沸散,因此,毒也可以救人。”
“姑姑为何说即是药又是毒?”
赵姑姑叹气道:“后来一位太医发现,这药吃多了便能上瘾,即便治好了,只要闻到那药的味儿,就又犯上了,怎样也治不好,最后……最后是死在这忘忧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