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救命啊,奴婢可是你的陪嫁丫头。”她的话无疑是提醒了李玉莲,卖身契可不在林老夫人身上。
李玉莲听到她的喊声,知道自己不能再装晕了,缓缓地吐了一口,这才幽幽的醒过来,旁边的丫头见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当她看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王妈妈,胆儿一颤:“母亲,还请饶她一命,莺儿与媳妇自小一块儿处大的,即便是错了,她也是为了护主,如今府里只有媳妇一人不曾生子,她实在是心急才会如此。”
林诗语冷冷一笑,说道:“哟,大娘,那照你这话的意思,那五弟又算什么,即如此,为何还要在没满月时,就要强行抱走他呢,却是叫梅姨娘伤心落泪,思儿心切。”
“语儿。”苏小芸却是等她白马话说完了,这才假意生气地喝斥她。
“女儿知错了,大娘,我一惯心直口快,你切莫要往心里去。”林诗语不等李玉莲想出对策,就已经顺着自家娘亲给的台阶往下溜了。
正在这时,香果已去慈安堂取了参丸来,林诗语与林诗画两人赶紧奉茶的奉茶,取参丸的取参丸,却是把李玉莲丢在了一边凉着。
李玉莲一时到是傻了眼,不知这戏该如何唱下去。
待林老夫人吃过了参丸又喝了茶,她想再重新来一遍,偏旁人已不给她机会。
“老夫人,还请你疼疼五少爷,好歹是林府的主子,怎能遭了此罪却放过那些祸害他的人。”
梅姨娘很会掐捏住时机,这不,李玉莲的嘴才刚刚一张,她已一个箭步窜到了林老夫人的跟前跪着了。
“呜呜,老夫人,还请您看在老爷的份上,多疼疼他的儿子吧,老爷长年驻守边关,经年不归家,原本子嗣就很艰难啊。”
说到这儿,她更是哭倒
在林老夫人的脚下,只要能狠狠地惩罚主谋者,便是让她去舔林老夫人的鞋面,她都会心甘情愿。
“主子,奴婢一向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害少爷的心思。”
王妈妈终于清醒过来了,看到梅姨娘在那里哭嚎,她也跟着哭上了。
李玉莲难得的脑子灵光一闪,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很想抽上两口,可是看到王妈妈充乞求的眼神,她想推诿都不行,现在她只要赶紧处理完王妈妈的事,然后舒舒服服的躲在软榻上抽上一杆子烟,简直是赛过活神仙的日子。
“是啊,母亲,肯定是有人栽脏陷害。”
林老夫人气得抄起身边小几上的点心盘子,往李玉莲的身上猛的一砸:“放屁!这事是你们先挑起来的,还有谁能未仆先知,算到你们会来这梨花苑闹事,还有你瞧瞧你们李家的人,尽是些小肚鸡肠,爱搬弄事非之辈。”
林诗语在一旁听得很乐呵,自家祖母骂人还真是连对方的祖宗十三代都捎上了。
看到李玉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特么的觉得夏日斜风凉凉。
李玉莲心急如焚,王妈妈是她一直最信任最倚重的人:“母亲,妈妈若是真是自己干的,她又如何会把这事提出来,闹得满府皆知呢。”
“是啊,不如你好生与女儿解说一下,为何你与王妈妈带着一大群丫头、婆子来到我的院子里,识得你的,还知道你是我大娘,不识得的,只怕以为你这是哪方神,过来抄家来着。”
林诗语不过几句话,就把李玉莲打入深渊,因为,林老夫人最忌讳的就是“抄家”二字,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一听到“抄家”二字就会胆颤心惊。
这个小秘密是会做点心的香茶,拿自己做的小点心去哄了好吃鬼素晴
,才知道林老夫人的这个小秘密。
事到如今,大家明眼瞧得清楚,这事儿不过是李玉莲挑起来的事端,最终目的是害了林诗语,打压得她永世不能翻身,更可以凭这事,以教导不好子女为由,把苏小芸扳倒赶下当家主位置,她才有机会重新上位。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这本来就是林诗语做的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够了,来人,把这该死的祸根子拖出去乱棍打死。”林老夫人伸手一指王妈妈,就此断下了这个追随了李玉莲几十年的才奴才的人生路,她又转头看向李玉莲,目光无情地说:“你若不依,我便让老太爷去请了亲家翁过来好好商议商议。”其实,林老夫人依然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只不过,她现在更多的是听林老太爷的话。
李玉莲一时愣在了那里,长期吸食大烟,让她的脑子思维变得很迟钝,半晌她都说不出话来,想不出有何办法能让林老夫人打消了此念头。
“可是,可是……”
“祖母,大娘一向是个心软的,王妈妈如今已是奴大欺主了,若再让她这般自在活着,只怕这府里的下人人都会有样学样了。”林诗语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断了王妈妈的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