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把这婆子给我拖下去处置了。”林老夫人不愿看到那李玉莲为了个仆妇而宁可下手害了自己的的子孙。
“是,夫人。”几名使婆子也是人精,见王妈妈确实是大势以去,一窝蜂的拥上去,只为能在林老夫人面前讨个乖。
王妈妈眼见自己快活不成了,张嘴便道:“主子,快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主子,奴婢一心为主,又怎么会害了五少爷。”
林诗语冷眼旁观王妈妈的垂死挣扎。
结果,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李玉莲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拖出去了,与王妈妈相比,她不想被林府休弃回家,更不想成为京里的笑话。
最终,王妈妈非常好真被乱棍打死在了荷花池边。
在这荷香幽幽,蝉鸣蛙叫的夏日。
王妈妈被一张草席卷起,弃于城外乱葬岗。
林老夫人年老心慈,并没有迁就王妈妈的家人,更因王妈妈的男人是林府的老奴,又是一个小管事。
林诗语摇着团扇,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听着香菜带回来的最新消息。
原来,王妈妈的男人听说她死后,立即给府内的一年轻丫头下了聘礼,把纳妾礼直接改为了下聘,本来想抬做二房的小娇娘直接成了继室。
而当初王妈妈攒下的家当,被他家男人拿来置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在下人们中也算得上是极体面的。
“世界竟有如此薄情的男子。”香果忍不住同情已逝的王妈妈。
林诗音正坐在一旁吃着南边来的荔枝,说道:“那也是王妈妈太爱算计了,要我说她就是活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哼,她算计来算计去,却把自己算计死了,白白便宜了咱府里的那个白芍。”
白芍不过是前院一个奉茶丫头,却是生得颇有几分姿色。
林诗语伸出小脚轻轻地甩着,示意香果在后面慢慢推,笑道:“可不是,自己算计一辈子,却是让别人睡了她的男人,花了她攒下来的钱,嗯,还能没事打打她的娃。”
“哈,姑娘,白芍也不过是长王妈妈的儿子三四岁。”香菜适时提醒了她。
正在这时侍枪寻了过来,远远的瞧见两姐妹正在一处玩耍,忍不信笑道:“原来姑娘们都在此处,到是害得奴婢到柞妹来着,先是去了梨花苑,守门的婆子说二姑娘去了三姑娘那里
,奴婢便又去了追月阁,结果,那里的小丫头又道,说是二姑娘瞧着日头好,便拉了三姑娘来了后花园里玩耍来着。”
林诗语的小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摇椅便停了下来,她伸出小手轻轻向侍枪招手,笑道:“如今天气越发热了,快些来吃碗冰镇酸梅茶。”
侍枪笑答:“就知道能在姑娘这里混碗水吃,奴婢正与有些渴了。”
林诗音放下手中的荔枝,道:“这荔枝有些早了,吃着有点酸,到不如七月的荔枝好吃。”
明珠在一旁忙把沏好的淡盐水递给她,劝道:“好姑娘,你且先吃点淡盐水,莫要上火了。”
“行了,你放在一边,我等会子自会吃,对了,侍枪,我娘亲打发你来可有何事?”
林诗音有些嫌明珠太罗嗦,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又开口问了侍枪的来意。
侍枪接过香菜递来的冰镇酸梅茶,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
听到林诗音问她话,放下茶碗拿帕子拭拭嘴,方才答道:“咱夫人知道两位姑娘素日里没少烦王妈妈,这不,她昨儿刚死,她家男人后脚就给白芍下了聘礼,想来姑娘们定是知道了这事。”
林诗语朝香菜嘟嘟嘴,笑道:“呶,有这小八卦,我们哪里会不知道这事儿。”
“姑娘们即已知道,那奴婢便不多说这事了,只单说另外两处的,夫人觉得白芍为人不错,而王妈妈的大女儿与王妈妈的性子极像,如今也有十五岁了,正是适合嫁人,夫人说了,王妈妈福薄,扔下了可怜的大丫就此去了,她便做个好事,把王妈妈的大女儿说给了她表兄的儿子。”
也就是说王妈妈的大女丫要嫁给表舅的儿子做妻子。
林诗语猜苏小芸不会这么好心,便问:“这里头可是有什么原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