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见快六月了,阮秀秀便想收拾了行李坐官船归京,却不想,正在此时,外祖家的长辈因为某些原因要去塞北,阮秀秀便跟其一起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景了。
林诗语拿了信件翻来覆去,怎样都没有发现阮秀秀究竟是因何原因去了塞北。
“姐姐,怎地了?”林诗音见林诗语把信纸都快翻烂了,觉得很奇怪。
“音儿,你不觉得奇怪么?秀秀姐以前没见得有多喜欢塞北啊,还说什么想尝尝奶子酒的味道,骗谁呢?”
林诗语把手中的信又塞回了林诗音的手中。
林诗棋等人也同样认得阮秀秀,林诗琴更是不满地说道:“你们说的可是那个只会耍大刀的油黑子姑娘?”
林诗墨扭头看向她:“琴堂姐,人家跟我们玩个很多次了,上回二堂姐差人送来的奶酪子,就是秀秀姐姐送给她的。”
林诗琴脸上微微一红,又觉得林诗墨不该呛她,最终把头一扭,别个
脸看向旁的地方。
“来人,快点叫人去阮府打听一下,秀秀姐最不耐的就是黄沙满天飞的塞北。”林诗语只当林诗琴在放屁,压根儿不搭她的话,只是另叫了机灵的婆子去阮府问信了。
她吩咐完这事,便见得有官家姑娘划了小舟来这边亭子边,无无的,听到她们在喊众人去湖中泛舟。
林诗音拍手叫好,便拉了林诗墨要去划舟,而林诗棋见自家妹妹要增,不敢让她独自待船上,她也随之就去了。
林诗语见此,便问道:“诗琴堂妹,你是在这里玩,还是随了音儿一并去划舟?”
“我去找别的好友玩,就不陪你们了。”林诗琴甩甩帕子,扭头就走了。
林诗墨拉拉林诗语的衣袖,又仰头道:“二堂姐,莫要生气。”
“我不气,你们且去玩,我先去瞧瞧祖母。”林诗语说完,又招手示意会水性的婆子好生给姑娘们撑船。
待到小舟远去了,香果这才走上前去,悄声问道:“姑娘,可是现下就去老夫人处?”
林诗语摇扔头,又道:“秀秀姐从来不喜缺粮少水的塞北苦寒之地,又怎会去追求啥落日圆的美景,香果,你说京城的落日与塞北的不是一个么?”
香果的脑后,顿时挂满了问号?
是同一个吗?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姑娘,怕是阮五姑娘有急事,又不方便在信中述说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香菜,你还得再去跑一趟,去见见阮府的夫人,看看她怎地说,只说我接到了秀秀姐的信,她在信中所言不详,我到是颇为担心,毕竟秀秀姐也从来只娇养在深闺。”
香菜听了,便知自家姑娘是不放心那婆子,更担心她打听不出什么重要消息。
“是,姑娘。”
香
菜转身就离开,不时,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绿树丛荫里。
林诗语这才带着几个丫头去看了老夫人,正好看到她跟几个年纪稍大的夫人在打叶子牌,她先给林老夫人请了安,又给几位夫人问了好,众人自然少不得夸赞她几句,她在那里看着老夫人打了几圈叶子牌,又给众人换上新泡的雨前龙井,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
这才又带了丫头们回了先前那个亭子,才行至亭子里,她正走出一身汗,而香是早令人打来了井水,给她擦过脸,又倒了冷茶给她吃,才稍息了一不过是小半刻钟。
就见到香菜香汗淋淋的回来了,香果最先看到行色匆匆的香菜,便轻轻推了正用手支额,坐在亭里打盹的林诗语一下,说道:“姑娘,香菜回来了。”
林诗语因今儿要操办这花宴,遂起了个大早,又是按排杂事,又要示下,到是累得紧了。
听到香果的话,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恹恹地说道:“所以说嘛,我讨厌长大,你看,连个觉到睡不安宁。”
“好姑娘,待忙过了今日,你又可以松口气了。”香果小声笑道。
“屁,你等着瞧,明儿肯定又有旁的事,自打我习武管家以来,我就从来没睡过懒觉了。”准确的说,是她重生过来后,就再也没有偷懒过了。
“姑娘,将来嫁人了,自然不会再需要管家了。”
“嘿,做你的春秋大梦,晨昏定省是必修课,听说有些利害的婆婆会让媳妇儿顶着星星就去请安了,还要听婆婆的喝斥。”
她想起了前世时,为了讨好自家婆婆,正是每日天还没亮就去她的院子里请安,而且还要站在院里等上半个时辰,才能进去见到自家婆婆,夏日尚好,冬日冰天雪地早站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