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喻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只觉得自已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哟,你俩怎地还站着?四妹妹,快些请了世子上座。”
林诗画面上一红,娇羞的偷偷看了李鸿喻一眼,这才用蚊虫般的声音应了一声,又细言软语的说道:“李世子,请上座。”
李鸿喻看到林诗语的笑容,只觉得如同春光明媚,百花齐放,暗香浮动。
正欲抬脚迎上去,却不想被林诗画的话给惊醒,却是暗自责怪她。
“二姑娘好,不过是些许时日不见,二姑娘越发出落了。”
做为一个外男,他的这话却是有些轻浮了。
林诗语眉头微微一皱,正色道:“李世子,咱俩要不要再来比划比划?”
自从被林诗语的鞭子胖抽了一顿后,李鸿喻一直都只能远观了,再加上守王见他几次办事都不妥当,遂也对他冷落下来。
李鸿喻原以为自己的青云路就此断了,哪晓得昨儿守王又差人来了,指使他无论用何计策,也要把林诗语哄到手,又道是好女怕男缠,却是要他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硬生生的要他去磨着林诗语。
“我甘拜下风,二姑娘的鞭法可是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原意是拍林诗语的马屁,岂知她冷冷一笑
,道:“却未必是好事。”
虽将门无虎女,而京城里的勋贵人家,又有哪个会真的愿意娶了如此彪悍的她呢?
李鸿喻讪讪的笑了,瞧他的神情,大抵也是知道京城里的贵人们在背后是如何说的。
“哪里,哪里,二姑娘乃将门贵女,只有那眼里夹了豆豉的才会不识得你的好。”
林诗语微微一挑眉,视线扫了他一眼,又落回到娇柔的林诗画身上。
心中计算着如何开口才能把话题引到提亲一事上。
“哈哈,借你的吉言,若我娘亲听了,定会开心不已,她只说,我们府里云英待嫁的三姐妹,就属我四妹妹长相最好,脾性也是最讨喜,这不,昨儿还有两户人家来求娶呢。”
林诗语说这话时,已轻轻到林诗画的旁边坐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唉,真是羡慕死我了,我娘亲却是为她的亲事也发愁了。”
“姐姐!”林诗画羞羞答答的微侧着头,因为她的话而自脖劲起往头顶都染上了一层粉红。
李鸿喻坐在一旁到是瞧呆了。
林诗语凤眸微转,眼中精光一闪,又道:“我几时有说错?你是求娶的人太多,我娘亲也挑花了眼,却是不知该把你许给哪家好,要我瞧着,左右都是做人正妻,索性就挑个门户简单点的。”
什么?林家主母要把林诗画许给别人了?
李鸿喻听得心头火热,只恨不得马上就回去跟自家娘亲说,要来府里提亲。
“怎地,李世子不信?”林诗语见他瞪大了眼瞧着两人,遂又道:“说来,你怕是不信的,我这妹子虽是庶出,可她偏是个会敛财的,手头虽不曾有铺子,可就这一年多时间,却是硬抓了不少田地,更何况还有院子出租,这一算下来,呵呵,咱林府的姑娘,即便是嫁出去了,也是不用夫家一针一线的。”
她的话里却
是设了个坑,前世,李鸿喻的娘老子窜拙他求娶自己,无法就是看在她有丰厚嫁妆的份上。
岂知李玉莲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硬是骗走了林诗语手上的嫁妆,以次充好。
自从荣昌伯夫人知道林诗语的嫁妆只是面上光后,待她便不如身边的丫头们好了,且还说她是吃闲饭的,没事儿就不要吃她李府的饭菜,时时挤兑林诗语。
想到这儿,她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即然荣昌伯夫人待她那般不好,她便一报还一报,把林诗画这个祸害精送到她府上。
“啊?”李鸿喻见她如此大方,傻傻的问道:“你当真这般希望?”
林诗语心中冷笑:“自是希望如此,我这四妹妹性子敦厚着呢,又是个勤快孝顺的,要我说,还真舍不得她早早嫁了,只可恨,求娶她的人排到了城门外,我娘亲也就顺从天意,着实费劲的为她挑捡着。”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挑捡”?
李鸿喻都快坐不住了,他就是一典型的花花世子,恨不得天下的美人儿全都收入自己的府中。
如今听得林诗语这般讲,更是想把林诗画给纳入府中,不说她本就合自己的心意,更是相中了她这敛财的本事。
要知道,今儿出门前,荣昌伯夫人得知他要来林府,便差人唤了他过去,特意耳提命面了一番。
无非就是要李鸿喻无论如何都要讨得林诗语的欢喜,再求娶了她。
“二姑娘,何不挑个好点的,将来出了门子,也好时常与你四妹妹一块儿玩耍。”
他的这话其实就是暗示林诗语可以效仿英娥共伺一夫。
林诗语心中狠狠的呸他一脸唾沫星子,她还没那么贱,上辈子掉到这火坑里,这辈子她可不想再做傻二缺。
嘴角微微上翘,纤纤玉手把罗扇轻摇,笑道:“我与四妹妹本是手足,自是要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