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喻闻言自是喜上心头,只恨不得把林诗语捧在了心尖尖。
一旁的林诗画神情有些变幻莫测,只是随即看了一眼林诗语,却不想对方俏皮的朝她眨眨眼。
林诗画本就是生了七窍玲珑心,遂一转念,便知林诗语有别的打算。
“二姑娘,只是我有事不明。”李鸿喻到底还是怕了自家娘老子,对于她的叮嘱却是不敢忘。
“何事?”林诗语心里有些奇怪,原先李鸿喻就答应了说隔几日就上门纳林诗画,却是一拖就两月多,这中间若林诗韵没有出手,她自是不信。
“这事说来也怪我,早先在寒山寺那次,我本就该在第二日请了媒婆上门的,只是听说”他一时欲言有止。
林诗语可不容他反反复复,遂脸色一正,冷声回道:“哼,李世子这是何意?我四妹妹在去年采红菱落水时,可不就正巧李世子登门了么?又那次在寒山寺,更是算计了我与四妹妹,害得大娘以为四妹妹与你还有什么不清不楚有辱门楣的事,你身为一个男子,当立不立,你这听说又是从何而来?”
李鸿喻被气势力汹汹的林诗语问得张口结舌,半晌后,他才讷讷的说:“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他见林诗语一双凤眸一转不转的盯着自己,顿时舌头打结,后又被林诗语追问:“只是什么?哼,李世子,我敬你条汉子,不想你前怕狼后又怕虎的,我呸,还真是让我有点瞧不起。”
请将不如激将,林诗语牢牢记住自家二十四孝老爹的教诲。
“我哪有,是你大姐姐说的,你这四妹妹在府中不受宠,又没好的教养姑姑教导,更是爱在姐妹里拔弄事非。”
李鸿喻一边喜欢林诗语,一边守王许诺,只要娶到林诗语,便能平步青云,两相得宜,他
自是不肯看到她生气。
这不,一激将,他就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的把话都吐了出来。
林诗语心中越发生疑,固然李鸿喻是个扶不上墙的,但也不至于这般蠢笨。
莫非这中间又生了什么间隙?
“大姐姐的为人我岂会不知?她最是心疼我们这些妹妹们了。”
瞧她那正义凛然的样子,不知情的还真会信了她。
李鸿喻急于在她面前表现,便道:“你怕是蒙在鼓里了,且听我细细道与你知。”
便从一开始,林诗韵与他勾结把林诗语卖了个底朝天,到后来林诗韵便以这些事为要挟。
“你是不知,她在宫中也不知怎地那般花销,前前后后,我托人送入宫中的银票就不下八千两。”
林诗语心中的小算盘扒拉开了,这才不过是林诗韵进宫两月的时日,再加上李玉莲亲自送入宫中的,林诗韵的花销怎地如此大?
“若我不曾记错,大娘前后共捎了一万两银票给她。”
这事儿别人知道很难,可是林诗语自己手上在府里有人脉,在宫中又有子桑宸颢瞧着,因此,对她来说,打听这事儿不算难。
李鸿喻现在满心满意只想讨得佳人欢心,却是忽略了林诗语这话后的深意。
便是一旁的林诗画,眼中也闪过一缕惊讶,她万没想到自己二姐的手段早已滔天,可笑自己还想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这般一想到是惊出一身冷汗,至此,林诗画在林诗语面前,却是半点小手段都不敢耍了。
李鸿喻这一次是真气愤了。
“哼,她还跟我哭穷呢,说是我姨母,咳,说你娘鲜少给她花费,她银钱不够使又不好找宁妃娘娘开口。”
林诗语连连冷笑:“我娘鲜少给她花费?几时缺过她的月例银子了?还是说她去宫中投靠外家姨母,莫不是还要公中出银子帮衬她?这
府里头也不止她一个嫡女吧。”
她的声音并不小,即便是门外的小丫头也是能听到的。
“如今看来,我到是被她给算计了,先前画儿跟我解释,我还为难她来着。”李鸿喻见风使舵,见林诗语处处维护林诗画。
遂起了身正了正衣衫,行至林诗画跟前深做一揖:“画儿,先前是我不对,不该听信旁人乱语,到是误会了你。”
林诗画坐在那里先是侧头看向林诗语,见她点头了,这才起身屈膝还礼:“世子莫放在心上,我便不觉得委屈了。”
林诗语在一旁笑而不语,心中却是嘀咕着,自家这个四妹妹还真是阴死人不偿命。
这不,李鸿喻当下便答道:“是委屈你了,回头我叫银楼给你送些首饰过来让你消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