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啥便是啥,若是我推却不要,旁人还当世子送的东西入不了我的眼呢。”
林诗画广袖轻甩,轻轻侧过身,以罗扇遮面,羞羞答答的红着脸。
李鸿喻正巧能瞧到她皎洁如月的项颈,不由得又瞧痴了,只想把这娇软无骨的小美人推倒,再好好的爽一番。
想到这儿,他的视线又移到林诗语的身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顿觉自己坐享齐人之福,一时,好不得意了。
林诗语这会子又彪悍起来了:“呵呵,如此才好,郎情妾意嘛,我说李世子,你好歹也是京里出了名的才子,你瞧瞧,我妹子的身子给你瞧也瞧了,摸也摸了,你说这事该怎地了结。”
李鸿喻原是还有些不想这般快订下的,只是眼见的林诗语催促,又思及她先前说不想与林诗画分开,心中大喜,莫不是她暗示自己,想与林诗画一道儿嫁入荣昌伯府?
“二姑娘,这事儿李某定当会给个说法。”
“我呸,你许的诺就跟放屁一样,风一刮就不见影儿了,
旁的事不说,我妹子在你这儿可是吃过两次亏了,好好的一女儿家就白白让你糟蹋了。”
身后当壁柱的四香听得一阵暴汗。
李鸿喻有口难言,这自古都是先娶妻后纳妾啊。
“二姑娘,我不是不想纳了四姑娘,只是这凡事都有先后,这纳妾”
“怎地,你不愿意?哼,莫不是你觉得我林府的姑娘好欺负?”林诗语顿时柳眉倒竖,开玩笑,她就是要坑得李鸿喻先纳妾。
更何况这妾的娘家很快就要身份不同了,她便依着前世的经历来算计李鸿喻,坑得他娶不到勋贵世家女子为妻。
“哦,不。”李鸿喻见她真动了气越发明鲜动人,这心里就像是有千儿八百只猫爪在挠,弄得他的心肝肺都痒个不停。
恨不得马上就求娶了林诗语。
“只是想着长幼有序,二姑娘尚未定亲,四姑娘这边”
“我呸,又不是嫁人,你怎地左右推诿,莫不是打着旁的主意,哼,我四妹妹若是出了什么茬子,我便闹到你家府门前,就在那门前搭个棚子,天天请了那说书先生来说这事,叫京里的人都来评评理。”
李鸿喻本就理亏在先,这会儿被林诗语一搅和,又见她动了真气,一时踌躇着要不要先纳了妾室。
“姐姐,呜呜,算了,别说了,都是我自个儿命苦,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日日盼着李世子这边”
林诗画突然嘤嘤的哭起来,好个梨花带雨,好个多情杏眸轻沾露,俏面微怒,孱弱纤瘦,更是惹人心中生怜,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林诗语心中一动,自家这个四妹妹极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林诗画一边拿帕子遮面哭泣,一边偷偷打量李鸿喻的神情,眼见着他的眼神一个劲儿往林诗语那边瞟,心中恼火之余,却也不敢真的怨
恨林诗语。
李鸿喻一向自诩风流公子,又怎瞧得过美人泪如雨下,只得小心的赔着笑意哄着林诗画:“画儿莫哭,本世子瞧着都不忍了。”
“即心生不舍,又何苦如此呢?”林诗语凤眸一转,波光流转。
李鸿喻见她神情轻松,不似生气的样子,便顺溜地答道:“二姑娘提醒得是,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不若请二姑娘与二夫人说一声,我欲讨了画儿回去。”
“我呸,你当我林府是菜园子不成,想讨要就讨要了?我四妹妹好歹也是林府的正经主子。”
虽然是庶出,可林诗画若真要纳给李鸿喻为妾,代表的就是林府的脸面,自是不能由着他随意带了回去。
李鸿喻听她所言,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中高兴了,又讨好地说道:“二姑娘,还请莫要生气,我这不是想着,先去同二夫人好好说上一番,待事情定下来,也好让画儿与你多我高兴才是。”
“也罢,这事儿随说是在大娘管家时犯下的,你总归是要给我林府一个交待的,莫要以为我爹爹去了边关,我们一府子的老幼便能由着你捏拿了。”
林诗语彪悍的姿态到是叫李鸿喻越发心生喜欢,只觉她如一株娇鲜带刺的火红蔷薇,真是勾得他心痒痒的,偏又很扎手,吃不着又馋得狠。
“是,是,是,二姑娘说得是,小生这就去同二夫人说,不知二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林诗语以罗扇半遮面,娇羞一笑,答道:“事关四妹妹的终身大事,自是要让你与我娘亲说道说道。”
说完这话,她便打发了香果亲自跑一趟苍松院,而她自己却是坐在花厅里继续陪着李鸿喻与林诗画。
一旁的林诗画见到自己一波三折的亲事终于有了眉目,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心中越发对自家这位二姐姐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