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画急忙拦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声若蚊虫的解释:“我借的数目有些大。”
“哦,要多少?你是有何事不成?”林诗语到没多想,借钱这种事,她还是愿意的,不怕林诗画不还。
林诗画说道:“姐姐,你莫急,先且听我把话说完。”
原来,梅姨娘左思右想,觉得林诗画的嫁妆有些薄了,生怕她在荣昌伯府吃了亏,又思及林诗画庄子里种的麦子都是卖给了林诗语,有心想让林诗画的田地能多些,这才出了一个主意。
“你是说找我借千两银子买地?”当初林诗画因林诗语的帮衬管着府里的花草一事,得了百多两银钱,梅姨娘又拿了些私房补贴她,大概置有十五亩田地。
“是的,这银钱也不是不还,我田庄里每年的出息偷折价给姐姐,你看如何?”
林诗画是被逼至此,公中只给她拔了两千两做置办出嫁的东西,这些东西再换成银子也是不值钱了。
她算了一下,如果有六百多亩田地,除掉人工、开支,一年种两节农作,也要不了几年就能还清林诗语的银钱。
再加上她有个大通院出租,又有这个大田庄里的其它出息,足够她在荣昌伯府的日常花销了。
林诗音在一旁讥笑道:“啧啧,四妹妹这算盘打得可真是脆嘣响,你当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我姐姐为何不自己去多置些田地?左右还能长期有出息,不是么?”
林诗画被她说得脸更红了,她又何尝不知这事,只是这能开口的人,除了这位二姐姐,旁人一个都傍不着。
林诗语略微沉思了一下,银子她是有的,但她却从林诗画这里看出了一件事,林诗画有一个十分精明的脑袋,她不由得想起了陈妈妈以前说过的后宅主母常常借鸡生蛋,借婢子之腹,给自己生个儿子养着。
最后,儿子有出自息了,这生母还是过得卑微,而主母已是诰命加身。
“银子,我可以借给你,权当是帮衬一下姐妹,只是”说到这儿,她话峰一转,眼含警告的看向林诗画。
“谢谢姐姐,二姐姐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林诗画本以为她会拒绝,不曾想,林诗语看得很透彻,想起以前大娘那边说这位二姐姐是蠢货,不由得冷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愚蠢得无可救药。
“莫要让我失望,我瞧你到是有做买卖的本事,以后有机会了,你可以多回府里走动一番。”
林诗画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林诗语的话,等于就是告诉她,回府走动,才好商量着如何一起赚钱。
她相信,将来,即便李鸿喻要娶个正妻,可对方也要看看她的跟脚,自己有本事立足,那府里的人还不信手捏来?
“姐姐只管放心,我会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她意指林诗语要她嫁过去的真正目的。
对于她的上道,林诗语报以亲切的笑容。
因着林诗画在这里,林诗语并没有立即问香果打听的事,只是等到林诗音与林诗画玩累了,回自己院子去午睡,而苏小芸在吃过午饭后,也差人来接了两个小胖墩回自己的屋里纳凉。
林诗语这才得了空闲,叫了香果进屋跟她说说打听来的事。
“姑娘,奴婢去打听了一下,之前奴婢怎么问那些人都不肯说,后来,奴婢说是广威将军府的,其中有一个刚好是从那边回来的军爷,见奴婢十分焦急,这才愿意与奴婢说几句话,原来,那个就是将军所在的阵营的,听说,塞北今年一直很乱,红蛮子时常入侵,大战到是没有,就是小战不断,也死了不少将士,听说将军为了这安抚费一事,都快愁白了头,好在自上次阮将军出事被
人抹了消息后,朝廷特别清查了一番,也处置了一些塞北的官员,将军才能把塞北的真实情况及时的送到皇上手里,真是万幸,虽然艰苦了点,但军爷们的日子到是好过了些。”
“这么说,我爹爹还好平安无事!”林诗语的心里落下一块大石。
香果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他们所说的日子好过,也不过是军粮能及时保证送到,而其它的药材这些,全都延后了,可怜原本能救治的军爷,也因为缺大夫短药材而去了。”
真是人命如野草,不值几个钱!
“为何朝廷不拔药?我没听表哥说京城里的药材紧缺。”
苏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实情况,只是苏家却不能做朝廷重兵的生意。
这可是犯大忌讳之事,谁知道那皇上哪天脑神经搭错,说苏家想刺探军情呢!
所以,苏家的生意情愿做到西域之西,也不会跟这些人做生意。
“谁知道呢,那军爷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缺药材,还有,我还听那军爷说,昭信小将军单骑斗红蛮子,在红蛮子的队伍里杀了个十进十出,把那些红蛮子吓得屁滚尿流,听到他的名字就想绕道走。”
因着昭信小将军本与林诗语相熟,因此,香果特意留心了这事,回来说与林诗语听。
“平安无事便好,可有阮将军的消息?也不知秀秀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