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想起这个爽朗的妹子了,京城里没有她的身影,好像都少了些热闹。
“奴婢也问过那军爷,他说身份低微,到是不曾见到阮将军,只说阮将军是中了流箭,尚在养伤中,又说军中不给女子进入,奴婢也不敢多问秀秀姐的事,免得那军爷起疑。”
“罢了,这事儿谁也不要说,只拿爹爹写的平安信去给娘亲看,旁的先不要提,还有,差人去国子监
看看,我表哥几时得空,就说我想见见他,问他一点事儿。“
她需要确认一些事儿,那么,就只能问自己的那位二表哥了。
等到傍晚时,苏君豪亲自上门来了。
此时,林诗语正在梨花树下习武,见到苏君豪过来停下舞鞭,喊道:“表哥,你先坐会子,我去洗把脸。”
香果立即把早就准备好的洗脸水端了上来,又奉上香胰子。
苏君豪径自走到竹林边的石桌旁坐下,把扇子哗的一下打开,轻轻的摇起来:“大表妹,你又不需去边关带兵打仗,如今又清减了不少,没必在这般认真习武吧。”
林诗语抿呢一笑,拿帕子拭干脸上的水珠,答道:“人嘛就是这么奇怪,以前我天天睡懒觉,一听到要习武便头痛,不曾想,我尝试过后坚持了一段时日,到是觉得,若是一天不习武,我这骨头里都发涨,非得活动一下才舒服,左右无事,便拉开了架子耍上两趟鞭法。”
苏君豪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与赞扬,他的这个二表妹瞧着并不聪明甚至有些蠢笨,但她的性子十分坚韧,总是努力的学习,最终,能做到笨鸟先飞!
“我来之前已经去过你娘那里了,留了我一道儿吃饭。”
“知道了,你来得正好,听说庄子里今儿给我娘送了一筐子鳝鱼,陈妈妈说要拿来炒黄瓜吃呢。”
林诗语这吃货,一说到这美食,两眼发绿光,如同饿狼出山。
苏君豪无奈的笑了:“原来,你急巴巴的打发人去我那里,莫不是叫我来吃这个的。”
林诗语摆摆手,一边迈步走过去,说道:“那可不是,这个是顺带,你便是不来,我若觉得好吃,定会叫陈妈妈单做一份给你送去,何苦叫你特意跑一趟呢。”
香茶已经把两人的清茶摆在了石桌上凉好,林诗语走过去端起微温的
茶水一饮而尽。
苏君豪摇摇头咂舌:“淑女,淑女,大表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粗鲁。”
林诗语白了他一眼:“我家又不是书香门第,我也勿需嫁给你,怎需要在你面前装模做样?不累得慌。”
“罢了,你如今越发灵泛了,我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你,到是怀疑你以前是不是故意装宝来着。”
连苏君豪都觉得她越来越聪明了。
林诗语笑得很无辜,答道:“我只觉得这里越来越空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脑门,认真的看着苏君豪。
“你哄鬼都没鬼信。”苏君豪摇摇纸扇耸耸肩,他虽然不清楚林诗语以前在家是什么性子,但总会有多嘴多舌的下人们背后议论,都说看走眼了呢。
“不过,你这个养精蓄锐做得好,以前你跟音儿还小,姑姑一心只想好生教导你们长大成人,哪里想得到,隔壁那位如此有心机,差点害了你。”
林诗语嫣然一笑,说道:“不提那些,我今儿特意差人找你,是有原故的。”
苏君豪一下子来兴趣了,笑问:“是何原故?可是又要找你表哥我一起发发财啊?”
“暂且还不知,我现在忧心的是我爹爹。”
林诗语不等苏君豪发问,遂将打听来的消息全倒给苏君豪知道了。
苏君豪听后神情担忧:“这事,我到是有所耳闻,只是,事情肯怕会比那位钟夫人说的还严重点,原本,我也打算告诉你的。”
“那你怎地又不说了?”林诗语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她折腾了半天的事,感情自家表哥早就知道了。
苏君豪答道:“不是我不想说,是爹爹不让我说,一个,是姑姑刚生了娃娃,身子骨还在调理中,二个,她天天要主持中馈,光这些破事,就够她一天忙到晚的,三个,就是你家前段时间不是来了刺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