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忙伸手轻拍她,说:“表妹莫恼,你即便不说,家中也是有这想法的,到底你是嫁去守王府做侧妃,如果姑姑能再次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与你,与李家,都是脸上有光的。”
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李家想从林家这里求财,二个,就是林诗韵出嫁是件很风光的事,而李玉莲管家更是能抬高林诗韵的身份。
陈妈妈听到这里时已是眦裂发指了。
为了不引起两人的注意,她强迫自己克制住愤怒的情绪,想看这两个不要脸的到底还要干些什么。
“表哥,我自是信你的。”林诗韵的声音十分娇媚,听得人的骨头都是酥的。
李文博先是一阵心荡神驰,接着他的脸又扭曲起来,伸一手一把抓住林诗韵纤细的胳膊,怒气冲天地质问她:“你信我?从来,我都是信你的,可你即将嫁与守王,这是皇上下的旨意,也是祖父母所希望的,但为何,你为何背着我还要去找那苏君豪,一个小小的监生,又没什么得力的背景,也值得你如此费心,说,你是不是还对那小白脸不死心?”
林诗韵皱眉挣扎着,带着哭腔说:“表哥,你弄疼我了。”
李文博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太过用力,把林诗韵纤细白嫩的胳膊给箍得紧紧的。
“是表哥不好,快让我看看。”
他不等林诗韵答话,就径直撩开林诗韵薄如蝉翼的衣袖,露住一截让人食指大动的白莲藕,李文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在那截白莲藕上流连,当目光触到那悚目惊心的五个红手印时,他的目光暗了暗,再一脸虔诚的,缓缓的低下头。
在陈妈妈惊诧的目光中,他轻轻低嗅这白莲藕散发出来的幽香,连带着不断撩拨他强压制住的,那颗少年该有的,燥动、火热的心。
“
啊!”林诗韵一声轻呼。
李文博的嘴已经亲到了那截白莲藕上,也因为她的小声惊呼而醒过神来。
“表妹,表哥该死,唐突了。”
林诗韵趁机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快速的把衣袖放下遮住这一小截诱人的春光。
“表哥,你不是怪我去找苏君豪么?即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她说完扭身背对着他,不让他再亲近自己。
李文博似乎很怕林诗韵不理他,忙道:“我就是不高兴看到你去找他,你不是说对他早死心了吗?”
林诗韵转过头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说:“我这般做自是有原故的。”
说到这儿,她叹息了一声,又道:“罢了,你即然心中不舒服,我便不听外祖父的安排了,到时,便说,是表哥不让的。”
“什么?”李文博脸色大变,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表妹,我的心里全都是你,只要看到你跟别的男子说话,我就忍不住想把那人一刀给砍了。”
林诗韵闻言一脸正色地说道:“表哥,你如此心性,如何能成大事?外祖父对你可是抱了很大的期望,你莫要辜负了他。”
“我也知成大事者,不能拘小节,只是,我这里太难受了。”李文博伸手一指自己的胸口。
林诗韵嫣然一笑,伸出娇嫩的小手轻轻的摸在他胸膛,说:“表哥在我眼里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很多事不是我想不去就能不去的,我娘亲在这府里举步艰难,二房对我与娘亲步步紧逼,而祖父母对于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表妹,你有什么好点子只管说,表哥一定力挺你到底。”
林诗韵娇娇媚媚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怨我了?即便我不去找苏君豪,难道,你就乐意看到我嫁给守王
?”
李文博神情一下子委靡不振,半晌后,方才答道:“守王于我而言,目前是大山,但他后宅女子数不胜数,将来,更不用说,只怕很多女子都自愿委身于他,我便是与你时常见见面一解相思之苦,他也不会发现,只是那苏君豪却不同,那人够狠,心够硬,下手够冷血,那是真正在江湖上历练过的人,我家养的死士不会出错的,他们说,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血煞之气。”
“你这是怕了?”林诗韵嘲笑李文博的胆小。
“我不是怕他,只是这种人做事不计后果,报复起人来也只求一时痛快。”李文博面色难看的狡辩。
像他这种文弱书生更愿意与守王那种阴谋家周旋,也不愿面对苏君豪这种靠拳头说话的男子。
“罢了,我做事自有分寸,苏君豪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棋子,他固然是闯过江湖的男子,可也正因为这一点,他给人有一种很豪迈的感觉,而这种人,他一般交友广天下,我若能将他拿下,哼,绝对可以事半功倍。”
李文博试图还想说服她放弃:“表妹,你莫要忘了,他可是你二娘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