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林诗韵笑得十分妩媚,又问:“表哥,你看我如今如何?”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李文博的脑海里闪过这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林诗韵见他望得痴了,不由心生得意,忍不住娇声骂道:“呆子。”
李文博的脸微微一热,随即又道:“那也是因为表妹生得太过貌美,每每见着,总忍不住以为是天上仙子下凡尘。”
“油嘴滑舌。”林诗韵的心中还是很高兴,接着又听她道:“虽然二娘与他是亲姑侄,可那又如何?自古而来,有多少亲人反目成仇的?更何况,若真叫他动心了,便是牡
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里还会记得隔了一层的一个劳什子姑姑。”
李文博早就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会去细思这个中的原由,是否真如她嘴上说的一般,只是顺从的点点头。
“咕咕,咕咕。”
远处传来几声鸟叫。
李文博的脸上写满遗憾与意犹味尽。
“表妹,与你一席话,只觉不知世上已几时,真舍不得就此离去,刚刚要不是听到书僮学鸟叫,到是恨不得与你就此站到天明。”
林诗韵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答道:“如今月已快当中,只怕那边放荷灯的也该散了,表哥还是快些去我娘亲身边,免得引人起疑。”
“表妹,你不去么?”李文博越发心生不舍。
“你傻啊,我若是再出现,若叫那细心的人留意了,定会联想到一些事。”
说完,林诗韵又催了他快走,见李文博还赖在那里,不免有些头痛,索性叫了彩玉、彩蝶两人从别一边先离开了。
李文博直到看不见林诗韵的身影,这才把带着幽香的手指放到鼻下,一脸陶醉的闻了又闻。
而他的书僮在此时寻了过来,李文博这才随了书僮一并离去。
陈妈妈瞧完了这处戏,又去另一边的墙根处寻了些薄荷,这才回了苍松院,这时,院子里的主子们都还没有回来,正好香茶过来管她要点心,陈妈妈思量着自家姑娘们越发懂事了,便悄悄把这事告之了香茶,又叮嘱她只可说与林诗语听。
林诗语先是沉默了一下,半晌后,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事儿先让我想想,你们几个暂且莫要把等要紧事传出去!”
香果问道:“便是三姑娘也不告诉?”
“暂且莫要叫她烦恼,我总觉得,我这位好姐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需要捋一捋。”
香菜却
是急了,说道:“姑娘,还想什么?依奴婢瞧着,这大姑娘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复杂,我明明记得她是瞧上咱表二少爷的,可是咱表二少爷已经订亲了,更何况还是订下的江南书香世族,万一,这位大姑娘心思歹毒,在两家之间挑起什么事非,只怕,到时候两家不但不能结成姻亲,还会因此而反目成仇。”
林诗语摇摇头,她知道香菜是担心自己,又道:“你说得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大姐姐素来就喜欢我二表哥,若她暗中动手脚,只怕真容易得偿所愿。”
香果也随即劝道:“是啊,姑娘,大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可不能再心软了。”
林诗语略略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你们莫要太过担忧,大姐姐的事,我自有打算,对了,回头约了我表哥去外头见上一面。”
香果等人具都诧异地看向她,林诗语淡然一笑,说道:“你们这般看着我做甚,放心吧,我只是需要再考虑一下,又没说不计较她如此做。”
香果等人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姑娘,实在是这大姑娘太可恶了,水性扬花不说,更是恶毒无比,奴婢担心姑娘的容忍会让她变本加利。”
“我几时说过要容忍她了?只不过现在么,不能叫外人瞧出是我们做的。”
说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提到了守王妃:“原想那位是个利害的脚色,不想,还是阴沟里翻了船,香果,你们瞧,有时候借刀杀人可是比亲自动手还要叫人暗爽不已。”
没错,林诗语当初在林诗韵的手里吃了亏,而她一直都在设计引林诗韵入局,终于得尝所愿,让她成功的被赐婚守王侧妃。
而正王妃又岂是那能容人之人?否则,守王府不会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还都是侍妾,根本就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