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了然的补了一句:“想来是她家的长辈们不放心她单独出门,那袖弩做工精良,绝非一般将士所用。”
郭武说:“如果是林府的话,只有林老太爷能弄到此物了。”
“那家老头子与有个老熟人,精工此造法,想来是他的友人所赠,到是不曾想,竟给了自己的这个孙女,看来在那老头子的眼里,这位林家二姑娘很得他的心意啊。”
葛将军也就感叹了一下,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伸出自己的魔爪。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将军,可知那派出刺客的人是谁?”
郭武如果没记错,他将军接的命令应该是把那林家二姑娘等几个丫头给卖了,而所卖得的银钱归葛将军所得,而他,也定能喝上些汤汤水水之类。
“不是我们的上司,应该是旧怨,营里有人瞧见那个叫秋香的武婢可是认真检查了那死人尸体,发现了那人胸前刺有纹身。”
“什么?”郭武大惊失色,他惊讶的不是那死者如何,他之所以变色是因为秋香如此慎密的举动,那说明什么?
说明林诗语身边的武婢不是简简单单的,而是经过了各项严格训练才送到她身边护身所用。
“那秋香如此利害?”
“哼,那贱人所带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葛将军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在香菜手里可不就吃了闷亏。
郭武若有所思:“将军,听闻这位二姑娘的生母是江湖出身,莫不是按照江湖规矩来的?”
葛将军怒目横眉,骂道:“屁,江湖规矩会把那武婢培训的根个细作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正因为林诗语自已够强大,她身边的人又个个有本事,葛将军现在觉得她就是一刺猬,无从可下嘴。
“罢了,罢了,你还是想想法子跟那人联
络上,这贱人不能留了,再过十来天便要到乌孙关,到时见到她的人更多,只怕会引出更多麻烦。”
郭武略愁闷地想了下,还真让他想出了个好借口:“将军,正好今晚那位姑娘受了惊吓,又加上太医们水土不服,不若咱们在这水源处休整几日,等待那方来人。”
葛将军伸手抚须沉默不语:“未免夜长梦多,我本是打算这几日让她的那支小队全都晕睡,虽知她比兔子还精,不过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她都防着。”
他的意思是林诗语就是个麻烦,而且还是很精明的那种。
“将军莫要烦忧,与属下接着的是来自西域之西的人,他们是想从我们中原进一批美女培训成叫什么舞娘的,好去献给自己的主子,讨得美差事。”
“嘿嘿,当真该叫那小丫头去做奴隶。”葛将军闻言笑了。
西域之西离中原可不知有几万里,林诗语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城了。
葛将军当初不明白守王为何要如此做,直接一刀了结不就完了?
可守王说,要给林府一点点希望与侥幸,兔子被逼急了,可也是会咬人的,守王看不起枫叶谷,但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江湖人有时只能死理,堪称绞肉碾子。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即要解决林诗语这个麻烦,但又不能太刺激林府的人。
被掳走是最好的借口。
葛将军觉得自己的困意上涌了,打了个哈欠,吩咐郭武把案上的东西收拾好,自己踱步进了帐篷的内间准备和衣打会瞌睡。
不过是头刚沾枕头,他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小憩一番,西边营地的边沿摸来一群黑夜,马蹄无声,刀剑无眼。
几声闷噗声,几道黑影倒下。
葛将军刚刚觉得自己睡着了,一道尖叫从营地之西响起,如同利箭离弦直
穿云宵。
又如同春雷炸响,叫人肝胆具裂。
他在帐内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敌袭,有敌袭。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毡上起来:“来人,来人,速去看看,营地西边出事了,敌袭。”
撞击声,刀剑出鞘声,人的呼救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撒开了黎明前最黑暗的角落,令人胆颤心惊。
秋香蹭的站起来:“姑娘,快起来,有人闯营。”
原本靠着她小眯一会儿的香菜也被惊醒:“出事了?”
“是。”
随后秋香又压低了嗓门把大家喊醒。
林诗语累极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绵软无力:“秋香,去把两长随叫来,我们趁机偷偷开溜。”
秋香得令趁着外头正乱着,摸去了那两长随的帐篷。
林诗语挑起帐篷的帘子,只见营地西边浓烟滚滚,一片黑影下铁蹄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