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昭信小将军是借口受伤想跟她多多耳磨厮鬓,不想,他到是真的在第二日发起烧来了。
“铁蛋,能不能叫大家加快脚步,得快些赶去乌孙关才行,昭信小将军似乎烧得很利害。”
林诗语的担忧叫铁蛋心花怒放,为了能让自己以生病为由,博得美人归,他可是费尽心思了。
“好说,好说,小的会叫马夫把车赶快些的。”
林诗语满心担忧着昭信小将军,哪里会注意思铁蛋话语中的开心,到是坐在车里的秋菊若有所思的扫了他一眼,也幸亏秋菊与秋香一般,只关系林诗语的安危,其它的除了武艺皆不放在心上。
可惜香菜与林诗语走散了,否则,到是能揣摸出一二来。
“那快些吧,我还担心来着,最好是能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给你们小将军,也不知道那头狼王的瓜子里是否有毒。”
她连连催促铁蛋他们快些前行,虽然她已经悄悄用过药了,只是她有自知之明,那些药或许有些效果,却因没有对症下药,药效不知打了几折呢。
正好在中午时遇到了一个小部落,林诗语拉着秋菊下了马车,打算用自己所带的葱油饼,跟她们换了一些奶,又换了一些不怎么新鲜的蔬菜,好歹也能给昭信小将军打打牙祭。
只不过这价钱总是谈不好,双方都正在拉锯时,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你怎地跑出来了?”
昭信小将军神情冷冷地站在她的身后。
“啊,你怎么出来了?”林诗语瞧他神情不大好看,觉得他大抵是因为受了伤,又加上大雪天路难走,所以他才会心情不好。
她觉得自己做不来坏人,无奈的只好举着好人牌牌一路走到底。
“你醒了?听说羊奶很养人,受了伤的人喝羊奶会更容易养好身子,我就想
着这一路还有好几天,便让铁蛋招呼大家停下马车与这些牧民交换食物,好歹能吃些不一样的饭菜。”
也亏得她是细养着长大的,才会这般讲究。
她后又想起他这人受伤后,心眼儿变得特别小了,忙解释道:“我们下车时,见你睡得正香,又不忍让你跟着吹寒风,遂没有叫醒你。”
林诗语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她太有经验了,之前她与秋菊不过是找地儿嘘嘘一下,这位伤员就变得特别烦躁不安,听铁蛋说,是因为小将军受伤了的原故,有点发烧外加难受,还说让她多多包含一下。
她为此很用心的深思了一番,觉得铁蛋说得很有理,首先,昭信小将军是因她而受伤,其次他之所以发烧,也是因为受伤这一事,最后,说来说去,到是因为她,所以昭信小将军才会遭了这罪。
面对时不时阴阳怪气说话的昭信小将军,她把此变化归于因为狼爪里的毒没有完全清除掉。
“再给这姑娘一些辣子。”他快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扔给离他最近的一个牧民。
当然,他说的是大漠独有的语言,林诗语可是听不懂的。
那牧民看看昭信小将军,又看看林诗语,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林诗语听不懂,但她发现昭信小将军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还给那位牧民又打赏了些小钱。
“那牧民说什么?”
“哦,她说家里有个木桶,我给了她些钱,让她帮你们烧两桶热水洗个澡。”
昭信小将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敢看向林诗语,而是时不时的往一旁瞟去。
他不敢正视林诗语,是因为他心虚,就在刚才,那牧民是在夸赞林诗语,说他的妻子很美丽,是大漠里的格桑花,还说他的妻子是个会持家的。
这是个很美的误会,但他没有去解释,只
是任由女牧民在那里说着。
他听得很开心,越看那牧民越顺眼,后又想起让牧民给她烧些热水,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心虚。
“真的吗,多谢了!”
在病中还能这样替女子着想,林诗语的心里又开始纠结了,这到底是好人还是伪善?
她有点傻傻分不清了,她内心觉得昭信小将军是值得信赖的,她的二十四孝老爹就很喜欢这个小将军,可另一边,她又记得自己的娘亲说过,越是对女孩子体贴入微的男子,越是要当心,因为这种男人必有所图,才会如此细心,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