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提醒林诗韵莫要发脾气,坏了之前定下来的计划。
缎儿也跟着解释道:“并非烟的问题,奴婢也拿烟去问过大夫,说是里面只是添了一味镇痛安神的药,想来是夫人以前头痛特意交待的,后又见夫人不曾说停止,这才一直有加在里头。”
林诗韵并不懂这些,听后也没大在意,只是又问了确定那药不会有毒,缎儿更是信誓旦旦的说那绝对是一味药。
“多亏你细心照料我娘,我便是出门子也能放心些。”说到这儿,她又端详了一番缎儿,方才道:“知我为何单单只叫了你出来?”
林诗韵并不需要缎儿真的回话,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嘴上却是对她颇为夸赞:“一个我觉得你比织儿更细心,我娘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二个嘛,我一向喜欢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力。”
缎儿闻言大喜,这是说以后李玉莲的房内是由她管着了,织儿到底没有机会占在自己的头上,更何况李玉莲的私库中有不少好东西呢。
“姑娘,奴婢定会好生照顾夫人的。”
“唉,我娘得的是心病。”林诗韵叹了口气,又朝她招招手,说道:“你且附耳过来,我有一事交待于
你,只要此事成,我便让表哥抬了你去那府,先做个通房丫头,待他成亲后你可升为姨娘,这一点你无需担心。”
林诗韵把自己的来意悄声与她说了一遍,又道:“你若有什么需要人帮忙的,自去找你娘老子,她会知道如何帮你的。”
第二日是林诗韵与守王的大婚之日,全京城从南到北,自东向西,无一处不热闹,无一地不喜气。
林威将军之女出嫁不说红妆十里,单说女方不但有将军父亲,更是有做大理寺卿的外祖父,身为吏部验封清吏司的大舅舅,又有在国子监念书的表哥们,再说还有宁妃娘娘当亲姨母,无论从哪方面看,李家都是兴盛世族,更是林诗韵的娘家后盾。
红墙外锣鼓喧天,红墙内红颜命薄。
不说林诗韵出嫁是如何的让京城大小世家的姑娘们眼红、嫉妒,只单单说给李大老爷做了妾的锦儿,她一入李府做妾,看在李玉莲与林诗韵的份上,到是不曾被公孙氏薄待了,又加上锦儿自小在林府长大身得真传,更是被李大老爷日日拴在心上,夜夜恩宠不断,更是叫公孙氏恨之入骨。
就在离林诗韵出嫁前不过三日,一道小消息更是催生了公孙氏心中的怒火。
“张喜家媳妇,你说什么?”公孙氏把手中正端着的茶盏往小几上一搁。
张喜家的再重复了一边,咬牙切齿地答道:“夫人,避子汤没有用,那贱丫头不知用了什么计竟是瞒过了婆子们。”
“我就说不用这劳什子家生子,锦儿的娘老子那一房本是府里的陪房,自然还有些拐着门儿的亲戚在这府里,可恨老爷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纳她过府,更有老夫人在后头煽阴风点阴火,如今到是让她越发嚣张了。”
张喜家的
是嫁了人,也生过娃的,自然清楚这里头的门子,便小声劝慰道:“夫人,莫要急,也莫要气,且听奴婢细细说来。”
她小声的与公孙氏出了一个主意,又道:“夫人,她不是藏着掩着么,非不让夫人知道,即如此,夫人何不当做不知?”
“说得也是,我啊,就是个心软的,哎,见不这些小丫头们日日对老爷思念,眼巴巴的在房内盼着他去恩宠,都是过来人,当年我也是这般想着,罢了,这事儿你交个可靠又不在我们院里落面儿的人去办,可得妥当些。”
“夫人只管放心好了,那锦儿有扯藤带瓜的亲戚在府里做事,奴婢家的也不差。”
当天晚上,李大老爷从衙门回来吃过饭后,就从公孙氏房里出来,奔着步子悠悠的转去了一个新姨娘的小院。
不过一个时辰后,锦姨娘那边便差了人来寻李大老爷,不知说了什么,李大老爷竟弃了新纳的姨娘直奔她那里。
第二日便有多事者在底下传,说是锦姨娘修了狐魅术,弄得大老爷晚晚都往她的屋里钻,到了早上出门时,这眼底儿都是青的,脚步儿都是打飘。
公孙氏闻言后,只是冷笑着对张喜家的说:“唉,这些小丫头们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呢,何苦呢。”
转眼,就到了林诗韵出嫁这一日,李大老爷照样是从锦姨娘的院子里出来,再回了公孙氏的屋里洗漱后,便随了家中长辈们去林府,做为女房高宾,林诗韵的外祖父,大舅舅及他的两个儿子李文博、李文昊及李家其他几个小辈将会随着送亲队伍去守王府,而公孙氏与李老夫人带了女眷去林府只是送亲,再吃过宴席便会回来。
李府一个主子都不在,只有各院的管事妈妈留在家中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