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转头看向子桑宸颢,小声说道:“母后瞧着你与巴登拉姆打小就相熟,她难得来京一趟,你做为表哥可不许冷落了人家,但凡京里姑娘们都爱耍的,爱吃的,你都陪着她玩个遍儿,毕竟大漠不比京城繁华,她来一趟也不容易。”
皇后其意很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子桑宸颢突然觉得头疼,刚才不是明明见到自家母后大人对林家人很喜爱吗?
怎么画风一转,又变成了要自己娶那刁蛮女的意思?
皇后就是皇后,说话做事压根儿就不须看淑贵妃的脸色。
正在此时,又传来一种娇脆的咯咯笑声,只见淑贵妃先是目光复杂的看向她,再转而对一边的皇帝老儿娇嗔嗔,兴冲冲地说道:“皇上,你可是不知,当初三殿下与荣安县主在大漠,两人可是软磨厮鬓,哦,不对,是互帮互助呢,三殿下也很照顾荣安县主,连大漠公主都在其之下。”
林诗语默默地低头看脚尖,坐在高位上的子桑宸颢微微有些头疼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是想徐徐图之,在让父皇母后能接受的情况下提出来,而不是在他母后一头挑子热的情况下,就不顾后果的把自己瞧中林诗语的事给捅也来。
皇上面呈呆相,皇后柳眉倒竖,林家长辈们都愣愣的,林诗音一脸兴奋地望着她,俱都十足的震惊了。
有那好事者开始八卦了:“哎,要说,荣安县主姿神尚可,就是明媚有余,端庄不足。”
林诗语心里不断吐槽,你才明媚有余,你才不端庄,明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那贵夫人家有一嫡小女,年纪与她一般。
皇后的目光最善变,先前还一副十足喜欢她,怎么瞧怎么欢喜欢样子,这才多久啊,就冷如屋檐下的冰棱子了,冻得人心都快结了冰。
“大漠公主也在其之下?”
明明她是冷冷的盯住下方的林诗语,不知为何,就是让人觉得她是在问身边的子桑宸颢。
子桑宸颢先是给淑贵妃送了一记冷刀子,这笔帐先记上,以后再慢慢跟她算。
后又目光嫌弃的扫了林诗语一眼,这才回道:“母后,你认为自己生的儿子眼光会很差?”
皇后在上头目光阴恻恻的看过来,说道:“确实不咋地,胖得跟团子似的?到是咱巴登拉姆在大漠里,竟没有学会胡吃海喝,把自己养出一圈肥膘来。”那语气是对那大漠公主颇为称赞。
林诗语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话,这是几个意思?她长得不好看吗?珠圆玉润,前凸后翘!她内心是深深鄙视这位皇后的眼光。
只是那位淑贵妃太招人厌了,这不是明摆着把她架在火上烤吗?还有,这三子桑宸颢话里是何意?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厮是以貌取人?
对于这一点,她表示很心塞!
岂知那淑贵妃又
是噗呲一笑,眉目婉转间,又娇声对皇帝老儿说:“皇上,你是不知,三皇子去塞北,据说是为了”
她的目光在林诗语的身上打了个转。
林诗语很想做一回射雕英雄,把这位瘦不啦叽又多管闲事的贵妃给一箭射去天边。
“是为了什么?”皇帝老儿的话,再次被皇后给抢了先?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林诗语觉得自己跟她大概前辈子就结下了仇。
“当然是为了荣安县主的爹爹,听说荣安县主千里单骑,只身去了大漠,只是为了寻找到失踪的林将军。”淑贵妃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没有直接戳穿子桑宸颢是为了林诗语。
但这怀疑的种子已经欢腾的撒下,说不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这事是朕安排的。”还好,这时一直不咋吭声的皇帝老儿突然很正直的站了出来,他的形象在林诗语的眼里,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皇帝老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母后,儿臣正是奉父皇子命,去查林将军的下落,毕竟林将军身为我冷月之栋梁,身为皇室且能不闻不问,自然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子桑宸颢一脸凛然正气地回答,林诗语都恨不得给他鼓掌了,简直就是怎么高大上,怎么来。
“原来如此,到是我听信馋言,误会了荣安县主。”能坐上皇后这位置的,果然非比寻常人,太能屈能伸了,明明刚才一听淑贵妃挑拔,就借机发威,鬼才信她是真的听信馋言,八成是想给那位大漠公主扫清障碍,好让她顺顺当当的嫁给三皇子殿下。
林威将军生怕惹怒了这位冷月最尊贵的女子,忙站出来道:“小女年幼贪玩,对于一些事尚还懵懂,并无其她想法,只不过是与三皇子在乌梁时合伙收了些皮毛运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