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一族一脉传承,拥有司掌星宿之能,尤其是紫薇帝星,当年,苏氏的当家人夜观星象,测到晋国紫薇帝星不出,便知国之将灭,当家人遂把族人并自己的小儿子全都送去隐居,而自己身为晋国国师,只能稳居京都以安人心。
“苏氏一族?父皇,你说的该不会是林二姑娘外家吧?”
即便他通过别的渠道早已知晓了苏氏司掌紫薇帝星之职,专为每代明君预测祸福,但,从他自己父亲口中真正听到此事,还是很惊讶。
“唉,没错,就是他们那一族,苏氏一族一直是个很神秘的世家,据传说,他们这一脉以传万年之久,在这之前,听闻苏家嫡系并非属这世间之人。”
这位皇帝觉得,即然要让么儿子死了求娶人家的心,那么就要把来龙去脉都要说清楚。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神仙?”子桑宸颢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尽管平民百姓畏惧神明,但他做为皇室嫡支,自然知道些里头的套路,多是皇家为了更好的掌控天下百姓,而有意弄些似是而非的事,让老百姓更加的信服这皇家就是上苍派来的,只有拥有真龙之气的人才能做皇帝。
他原本一直以为苏家看星象,就跟钦天监一样。
哪里还真的会涉及到这些让人不敢相信的事。
“有没有,我到不知道,只不过,冷月皇
朝开国之时,听说因为晋国末代小公主与当时的开国皇帝有些牵扯,最终,让一直护着这位小公主的苏家当家人做了一个决定,是什么样的决定朕不得而知。”
“这跟我娶不娶林家姑娘有什么关系?”子桑宸颢一想起自家小胖墩很快就要被那叫人看不透的商昭信给吞了,他的心就抽痛抽痛的,只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蒙蒙一片。
“难道是因为这个什么狗屁决定?”
他听得此事后,对第一代祖先当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唉,只知道苏氏一族根据当代家主的遗愿,须得盘居云州枫叶谷千年之久方可入世。”皇帝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但见得快要发狂的小儿子,又想着他性子野,压根儿就无心当皇帝。
这才又说道:“细节朕并不知道,只知从那代祖先起,就有了祖训,说子桑家的男子不得娶苏家女子为妻,为的就是怕皇室动荡,影响到我冷月的江山气运。”
子桑宸颢听闻后,知道这是对冷月皇室最有益的决定,可是,他明白是一回事,在理智上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他冷冷地说道:“我可不管那些规定,父皇你当知我心意,上头有太子哥哥,我自无须再做那些打算,更何况我无意于那些事。”
皇后一听慌了神,生怕子桑宸颢招了皇帝的忌,忙喝斥道:“颢儿,你在胡说什么?”
看着站在那里桀骜不驯的小儿子,皇后只觉得自己里那根敏感的弦被绷得紧紧的,趁着皇帝不注意,急忙给自己的小儿子打眼色。
子桑宸颢望向皇后,明明知道他中意的是那小胖墩,为了那狗屁祖训,她这个做娘亲的就能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
皇上静静的想了想,正色答道:“祖训不可违,你该明白的,苏氏一族即掌此职
,终身只听命于一人,若过多的与皇室交结,让有心人觅得端倪只会成为祸事。”
他并没有喝斥自己三儿子的无理,反而觉得他这么坦荡荡的把心思摆出来,好过他的其他儿子,又因这婚事上愧对了他,更想弥补他,也任由他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即与皇室不可多交结,那为何,父皇与母后还要做主,把她赐婚于昭信哥哥。”
“颢儿!”皇后抢在皇帝变脸前大声喝斥。
“母后,儿臣有说错吗?别以为儿臣长年不管事,连这点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子桑宸颢的眼里全是讽刺。
皇后颇为头痛的看向这个性子执拗的小儿子,压住心头的火气说道:“巴登拉姆是母后为你亲自选定的媳妇,我瞧着她不比那小胖子差。”
“母后,你还没有回答儿臣的话,还有,到底是儿臣娶妻还是母后?若母后非要强逼的话,别怪儿臣到时不认帐,即便是八抬大轿送到我安庆宫门口,也休想成为我子桑宸颢的妻子,我想要的妻子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
皇后被他气得差点一个倒仰。
此时皇上开口了:“你昭信哥哥已非子桑家人,他父亲有违祖训,擅自发动兵变,父皇念在手足之情特饶他一命,只是,他那一脉,自此逐出子桑一族,改赐商姓,从此,不再是我子桑氏族人。”
原来,商昭信竟是子桑宸颢的亲堂兄,商昭信其父更是与当今皇上是兄弟,当年这位皇帝身为太子时,从小与商昭信的父亲关系很好,可是这么要好的两兄弟,最后却为了那大统之位,而狗血的反目成仇了。
最后,商昭信的父亲成了当今皇上登位前的磨刀石,而当今皇上念在手足之情,只是把商昭信的家人都圈禁在了京城的安亲王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