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门干什么?”
他眉骨扬着,漆黑眼眸像坠落无数星子晕着悦色,摩挲着她腕骨内侧,在她警惕的视线中,堂而皇之又名正言顺地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想抱一抱公主,公主不是怕被人看见么,开着门不方便。”
他嗓音缱绻,指腹磨着她腰肢,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薄唇始终勾着愉悦的弧度。
“在赐婚圣旨降下的那一刻,就想这样抱一抱公主,但那种场合不合适,臣硬生生忍到现在。”
虞听晚:“……”
她无语地透过他肩膀往后看紧闭的殿门,“……现在就合适了?”
他挑眉,强词夺理又很贴心地说:
“当然合适了,凝坏殿偏殿又没有别人,而且为了怕有人在外经过,臣还特意把门关了。”
虞听晚:“……”
她眼珠往右转了半圈,定格在半敞的窗子上,不知出自什么心理,兴许是跟他唱反调,也兴许是故意不想如他意。
指着那窗子给他说:
“谢大人真觉得关了门就不会被人看见了?那边窗子不还开着?”
谢临珩顺着她的指向施舍般往窗子那边分了一个眼神。
再回眸看向怀里人时,他指腹碾过她唇瓣,抬着她下颌看着她眼睛,眼底卷着几分其他神色,薄唇噙着笑意,存心逗她:
“如果连窗子都关严的话,小公主,这样封闭又有优势的殿宇,只是用来抱一下,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说着,他指骨微蜷,在她敏感的腰窝故意磨蹭,另一只手却掐抵着她后腰,将她越发过分地往怀里按。
“不过依臣来看,反正婚都赐了,如今名正言又顺,如果公主想像昨晚那样先圆房,臣觉得也并非不可。”
说罢,这次他还煞有其事地加了句:
“这次臣都配合。”
虞听晚正想反驳他这番颠倒是非的话,可冷不丁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竟莫名闪过几帧模糊的画面。
那图影闪得很快。
她还未看清就消失无踪。
但紧接着,又像回马枪一样迅速钻进脑海深处。
这一次,那些画面就像褪去了幻影,每一帧,每一幅,都格外清晰。
繁华热闹的灯会上,她死死揪着他袖摆不让他走。
公主府的寝殿中,她忍着体内虫蚂啃咬般的难受一寸一寸挪到他身边,拽着他衣袖缠着他亲。
亲完后,又拽着他衣袖委屈又难受地央着他再来一次……
这些昨晚被她忘记的画面,此刻像潮水般疯狂钻进了脑海中。
虞听晚动作一顿,想骂他的话就这么硬生生被卡住甚至连半个字音都说不出来。
见她怔着动作出神,他眸色深了些,揉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无声用了分力,有些不满地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下,“在想什么?”
虞听晚被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弄得心虚。
而且是比今早起来时还要浓一倍的心虚。
她躲闪着往旁边看去,破天荒地对于他僭越的举动就跟视而不见一样,没说他也没推开他,清凌澄澈的眸强行掩饰着眼底的心虚,强作镇定地说:
“哪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见她反应不对,谢临珩凝眸注视着破天荒心虚的姑娘。
她这种状态,跟早上醒来看着他问‘她有没有做什么事’时如出一辙。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那估计便是现在的她心虚到不跟他对视。
他轻笑了声,指骨分明的长指捏住她下颌往上抬,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他嗓中带笑,问的颇为随意。
“小公主,想起来昨晚的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