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想捂腰的动作,放下茶盏走过去,眼睁睁看着他将那破册子放在一旁的矮案上。
虞听晚看了眼床,又看了眼将东西整整齐齐收好的谢临珩,忍着越发疼的腰肢,问他:
“不扔?”
谢临珩微挑眉,“扔了做什么?”
虞听晚走近,这才发现这册子
他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伏案上。
也不怕被人看见这种闺房之物。
注意到她的神色,他很贴心地解释:
“放在这里方便拿,而且殿中的宫人都懂分寸,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她们分得清。”
解释完,谢临珩很快转移了话题。
带着她去外殿用膳。
转身前,虞听晚扫过这破册子所放的位置,心里已经在盘算这行宫还有没有其他的春宫图册,扔的时候好一并将这少儿不宜的东西扔干净。
用过晚膳,虞听晚去了庭院散步。
谢临珩身影不离地跟着她。
亥时五刻,虞听晚从殿外进来。
临傍晚时睡的时间不短,又刚用过晚膳不久,她倒是不困。
而且她并不确定现在去床上会不会接着被压榨,进来寝殿,视线在床榻上无声扫过便转而移开了目光。
她在殿内看了一圈。
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窗旁的白玉棋盘上。
谢临珩从外面一进来,就见站在屏风处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棋盘瞧。
他径直走过来,拥着她往棋盘的方向走。
言简意赅地说:
“来,下棋。”
……
冷不丁地骤然卸去所有的国事与奏折,虞听晚和谢临珩一样,对于整日空闲的大把时光,都有些放纵。
谢临珩是放纵床笫之事,拉着她日夜不分地共赴云雨。
她则是放纵下棋。
大晚上的,棋盘上的棋局换了一盘又一盘。
待到终于心满意足放下棋子时,外面已到了寅时。
虞听晚往窗外看去。
零星光线下,树影婆娑,浓稠的夜如泼洒的浓墨,万籁寂静。
积聚的困意后知后觉地聚拢过来。
待想沐浴上床就寝时,因时辰太晚虞听晚略显混沌的意识忽而想到这张床榻上白日中让人呼吸都发烫的云雨和这几日有时间就被压在榻上行房事的不加节制。
她顿了顿脚步。
目光状若无意地往后看了眼。
谢临珩神色如常,灭了殿中过半烛火便走过来,全程连放春宫图册的桌案都没有看,长臂落下鲛帐,拍了拍床褥就示意她上床。
“寅时二刻了,小公主,还不睡?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见他今夜没有再胡来的打算,虞听晚很快过去,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任由睡意蔓延。
眨眼的功夫,鲛帐被完全落下。
虞听晚正要闭眼,腰上伸来一只手臂。
她看过来,还没说话,谢临珩先一步将她拖进了怀里。
“抱着睡。”
男人音质清冽轻缓,将她抱住后便不再动,跟着她一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再醒来时,已至午时。
宫人备了膳食,用过午膳后,谢临珩怕自家小公主一直待在行宫中闷,着人备了马车,开始在就近一带游湖赏花赏景。
如此这般,转眼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只有一件事比较出乎虞听晚的意外,某位驸马这次还真的是说话算话,答应了三天之内什么都不做,还真三天之内什么都没做。
第四天晚上,成功度过三天约定期限的第一个黑夜,刚沐浴完走到床边,谢临珩就将人箍着腰肢扣进了怀里。
情至浓时,虞听晚眼尾洇着水雾问他:
“这次怎的这么守信?”
他深深吻她,良久,才松开她。
听着她在怀里轻轻颤抖的喘息,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