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陛下昏聩,强占民产?”
“你……”管事气极,“我不与你饶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知道玉娘子如今拿不出钱来,没关系,以身抵债也使得。”
玉玦脸色一变,但并未慌乱。
宁错不禁好奇起来,她该如何解决这件事,这是第三次遇见,第一次是那日画舫游湖时惊鸿一瞥,第二次是他领兵抄家时,她也是如此镇定自若,似乎无论何时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看过来了,宁错想,她要是求救的话,要不要出手呢?
正想着,一道身影便从他身边蹿出去,于空中跃过人群,落在玉玦身前。
沈卿用刀鞘拍开管事的咸猪手,事情的经过方才他已经听见了,说道:“榆国自有法度,若有不满自可去府衙告状,谁给你的权利光天化日私掠良家!”
“哪来的愣头青,乳臭未干也想玩英雄救美?”管事终于露出了獠牙,不再讲道理,一挥手,“给我上!”
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玉玦在沈卿的示意下往后退了几步。
沈卿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有理也变成没理,动手的时候刀都未出鞘。
一力降十会,沈卿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内力对普通人的降维打击,一脚踹飞一个,哐哐两拳就是骨头碎裂。
毫无技巧,全是实力,转眼间十几个壮汉倒地哀嚎,沈卿自己都震惊了,说好的只能打七八个呢?就这种菜鸡再来十几个也是一波流啊。
尽管心理活动复杂,但沈卿面上一副云淡风轻,驻着刀摆出高手架势。
围观群众哗然,高人,真正的高人!
偷偷跟来的沈昀隐藏在人群中羡慕坏了,好想学!他有官身,不方便出面和罪臣之后牵扯。
管事面皮抽了抽,没想到这群护卫这么不中用,白长了这么大个头居然打不过一个半大小子。
见不可力取,管事决定搞舆论战,冲着周围百姓大声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玉国公父子作战失利害得我榆国十万将士全军覆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的妻眷子女又凭什么安稳过活!”
这么一煽动,人群果然窃窃私语起来,甚至有几个混混起哄。
“没错!玉家父子罪孽深重,他的家眷贬为庶民罚得太轻了,就该充入教坊司!”
“对,让她们赎罪!”
听到这等猥琐发言,沈卿一刀甩出去,刀鞘啪的抽在那两个混混脸上,牙齿瞬间被震碎几颗脱离了口腔,接着长刀跟回旋镖一样飞回沈卿手中。
“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尔等无权定人罪!”
内力加持,声声震颤人心,再无人敢言。
真是人不可貌相,管事重新打量起沈卿,眼睛一亮,找到新的攻击点。
“此人穿的不是榆国服饰,玉氏果然勾结外敌!”
艹!遇到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