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一愣,低头撒谎道:“其实是我姥姥教的。”
“玄学世家?”范西月眼睛亮了亮。
“……也不算什么世家。”
“那那个雄黄酒是真的有用吗,我也想去买。”
时柠解释道:“有用,其实那些白花是一种蛇气化成的,雄黄酒避蛇,你把雄黄酒洒进土里就不会有白蛇信长出来了。”
范西月认真听着,不明觉厉,忽地一激灵,“难怪我之前在花圃里老听到什么东西窜过去的声音。”
她拿出手机,立马给家人打电话。
打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犹豫地问道:“时柠,你今晚在哪睡啊?”
被问到的女孩便往身后看了一眼,有不少人和衣躺在椅子上,似乎就打算这样在医院过夜,于是她也决定了:“我今晚在医院睡。”
家在郊区,挺远的,如果回去的话张凤禾有什么突发状况恐怕不能及时赶到。
范西月蹲下来,眼神几乎明晃晃写着恳求:“我还要明天才能出院,要不你去我那,我那是单人病房。”
说实话,她真的很怕,她胆子已经够大的了,一向觉得自己是个猛女,有肌肉有态度,但今天的事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时柠看出她的害怕,便道:“那好。”
这时候,忽然有人叫了时柠一声。
两个人转头,于雯丽背着包,穿着雪纺长裙,拎着塑料袋走过来。
范西月似乎认出来她是景兰的老师,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你也是景兰的学生,老师记得。”于雯丽笑了笑。
景兰校区虽然大,但师生人数和普通学校比那真是少太多了,只要有心就会眼熟很多人,何况范西月这种身高显眼的女生。
女人把塑料袋放在空椅子上,从里面拿出几个塑料盒:“时柠啊,老师多买了一份饭,不知道你晚饭吃了没,想着碰到你就给你的。”
看到透明盒子里的饭菜,时柠的肚子立即咕咕叫了一声。
“我还没有吃。”她赶紧说道。
于雯丽被她逗笑,把饭菜用另一个塑料袋装好,递给她:“那你赶紧吃吧,一定要吃饱,我们都还有病人需要照顾呢。”
范西月忽地开口问道:“老师,你的儿子是萧煜星吗?”
“对啊。”
“那个,其实我是篮球社的社长,我听说萧煜星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道下月月中的篮球联赛他还能不能参加。”范西月探问道。
于雯丽拧了拧眉,很快回答道:“估计是不能了,萧煜星这次差点连命都没了,说不定都要休学养伤,你们看看能不能找人替他吧。”
“唉。”范西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说出那个词:“节哀。”
于雯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开了个玩笑:“这个词好像不是这样用的,萧煜星还没死呢。”
“啊,真的不是吗?”
管他呢,反正她范西月就要打男篮,给那些人证明一下也是有女生能跟上男篮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