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生和月娘结了账,正准备驾车离去,突然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大郎啊,好久不见了,你这都驾上马车了?”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周云生的二婶李玉凤。
周家二房从搬入县城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乡下,周大善生病也赌气不让人给周福宝捎个消息。这都过去快两个多月了,周云生才第一次在县里遇到二房的人。
“二婶好,原来乡下来县里不方便,所以和三叔一起置办了一辆。”毕竟是婶娘,周云生心里不满,但是也不会当众不给李氏脸。
“可以,这家里的日子果然是越过越红火了,你这马车,想来少不得要三四十两银子吧。你往后还得念书,家里哪里来的银钱置办这么贵的行头呀?别是你祖父祖母给的银钱吧。”李氏还不知道周云生不继续念书了,觉得大房就剩下周福树挣钱。的语气毫不掩饰的怀疑这是老头子老太太偏心大房。
“二婶好呀,这马车是相公和我自己挣得银钱买的,没拿家里的银钱。”月娘掀开车帘子,探出头来,头上的蝶恋花银簪坠子摇晃,李氏眼中的妒忌更甚了。
李氏眼神一直往马车里瞅,月娘放下帘子挡住了她的视线,李氏撇了撇嘴。
“月娘啊,你这簪子可真好看,也是最近新买的吧,云生给你买的。”李氏眼中满是贪婪。
月娘没理她这话茬,转头温柔对周云生说,“相公,天色不早了,过会我们还得去我娘家,我们还是早日赶路吧。”
周云生点头应是,“二婶,今日不早了,我们不耽误了,改日再去探望您和二叔。”
李氏还想再问呢,但是见他二人急着要走,现在路边,也不好仔细问。今日她也发现了大房有比分家的时候可富足多了,想着回去和当家的合计一下再说,少不得回去乡下打探一番,是不是婆母偷偷的藏了银钱,等自己这房走了,就给了大房和三房呢,那自己家可不就是匮亏大发了,同样的儿子,凭什么厚此薄彼呢。
李氏回到城西的米粮铺子,现在上午,按说应该是人流鼎沸的时候,但是铺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周福宝坐在柜台后面,看见了李氏,眼神里就盛满了怒火。
“你这吃里扒外的败家娘们,死哪里去了,找你半天了,又回你娘家去了是吧。整日就想着贴补你娘家,干脆我休了你,你滚回去李家算了。”周福宝怒气冲冲道。
“当家的,你别生气,我没去娘家,我娘家那样不厚道,我也正生他们气呢。就是去县里转了转,真的。”李氏低声下气道。
“哼,你那坑女儿女婿的娘家,有也当没有,这辈子你要是再敢去李家一次,我二话不说,立马就休了你。”周福宝还是愤恨。
却原来这事情是有缘由,那日周家分家,周福宝买了10亩上好的水田,问两个兄弟借了60两银钱。凑够了300两,一家子踌躇满志的来了县里,给李氏娘家三百两交接了银两,签了买卖的契书,只留下二十两作为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