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低头看向来人,点头道,“林将军辛苦了。”
随即转身对众人说道,“那哀家便先回去了。”
她的视线在金曦月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很快移开。
金曦月与众人一起福身道,“恭送太后娘娘。”
她垂眸敛去眼中担忧,羽林卫想来定是陛下亲信,看起来太后对这位林将军也十分信任,想来她回宫途中应当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太后点了点头随即在林将军的护送下离开了昭德寺。
一时佛堂中便剩下一众夫人。
虽然太后不在了,但谁也不敢太过懈怠,样子总归是要做足的。
但也不乏有虔诚者跪在佛前虔心诵经。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外面吹起阵阵凉风,带来微微寒意。
夫人们都派丫鬟回房拿披风。
夏茗走到金曦月身边低声道,“小姐,我回去给您拿件披风来。”
金曦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继续闭目诵经。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其他夫人的丫鬟都回来了。
金曦月却仍旧不见夏茗回来,不禁四处张望也没见她回来。
她随即想或许那丫头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便想再等等。
不多时夜幕降临,夫人们都开始起身各自回房。
金曦月这才连忙起身。匆匆朝自己的禅房走去。
一路上她仍旧不见夏茗的身影,心中不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直到她走到禅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
她粗略扫了一眼却并未见夏茗人影。
就在她以为夏茗并不在房内正想去别处找时身后忽然想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侯夫人是在找她吗?”
金曦月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转身,只见她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人,他手上正拎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夏茗,只是她现在双目紧闭不省人事,而那名黑衣人正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放在她脖颈上。
而那黑衣人金曦月正好见过,只因他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让人太过印象深刻。
金曦月沉声道,“你将她怎么了?”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闻言冷道,“她只是晕了,并无大碍,不过一会儿有没有事我可就不知道了。”
金曦月看着他放在夏茗脖颈处的匕首心中微沉,随即看向那人语气平淡道,“你这是何意?”
那人低笑道,“我倒想问侯夫人是何意,昨晚跟太后秉烛长谈不知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定定地看着金曦月,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金曦月闻言冷笑道,“阁下高看我了,我就算说了什么,也得太后她老人家信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空口无凭怎么敢与太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倒是阁下还没过河就要拆桥,实在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