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皱了皱眉,对悯清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悯清晃着胳膊,带动衣袖,像是唱戏的角一般,声音也模仿得尖细:“负心汉口口声声说着深爱,然而与无辜女子偷趁云雨种孽根,可不就是你吗?”
最后一句,悯清厉声唱着,伸手指向宁渊。
宁渊:“……戏曲就戏曲,不要意有所指。”
悯清:“这戏文唱的准是没错,看你如何理解了。”
“你理解错了。”宁渊道。
悯清语气波澜不惊,像是早知道了宁渊会这么说,也没反驳:“哦。”
宁渊:“但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原因,在这里好好坐着,别打扰我们。”
说罢,宁渊向前两步,坐在钟离身边,还偏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悯清。
悯清:“……”
索性他也不去看他们,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默默诵经。
不大一会儿,黑云压境,隐有雷声在云层中翻涌,闷雷涌动,山下仍热闹非凡。
卖伞的小摊贩抓准时机,开始吆喝。
莲和手握法器,面色凝重。
千墨本就话不多,心中压着事情,根本不说话。
两人就在山脚下坐着,脸色阴沉,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他们两眼。
在闷雷滚得人都烦躁的时候,也竺终于悠悠转醒。
“师尊……”
也竺哑着嗓子,这一句呼唤好似带有无限依恋。
“我在。”钟离轻声应道。
钟离的肩膀靠着很舒服,哪怕当时也竺还未恢复意识,也能感受到安心。
也竺双目含泪,华丽鲜艳的妆容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眼尾学着钟离画出一条红痕,也掩饰不住妆下红了眼尾。
发生什么事了?
钟离现在还不想问出口。
也竺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若是再勾起一些伤心事,怕是情绪更要崩溃。
“师尊,我不想你走。”也竺垂着头,伸手拽住钟离的衣袖,带着鼻音嘟囔着。
钟离柔声问道:“怎会如此说?”
“师尊,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吧?”也竺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