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轰轰——”
“吼!”
门刚刚开一点,一个丧尸头就钻进来,我一斧子下去,他的头就滚了下来。
我拿起头颅,塞进另一个丧尸嘴里,提斧下劈。
这时一个丧尸咬住我左臂,幸好有胶带,才没被他咬透。
把他摁在墙上,斧子甩下去,又解决一个。
飞踢!
踢倒一排丧尸,我才有机会跑出去。
“吼!”
我跑,他们追,呜呜我插翅难飞…
“我真是好人…好鸡啊,我他妈陪你长大你怎么就不信我啊?诶呦卧槽!”
“诶呦卧槽!”
我听见屋里有动静,就进了这屋,没想到这还有只会说话的鸡,正在围堵良家少女。
“放开那女孩!”我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更没想到被那只鸡一翅膀拍墙上了。
“哪来的野小子?”公鸡抬起头,漫步走出门,然后:
“吼!”“咕!咕咕!咕!”
“奶奶的,吓老子一跳。”那鸡很快嘟嘟囔囔走进来,外面已经没了动静。然后转头看向我:“外面都是你干的?拿个斧子杀了一路?”
“拼命总能创造奇迹。”
“诶,怎么看你怎么眼熟呢……”公鸡飞落在我身上,虚着眼看我“你是东方庄的那小子吗?”
“啊?”我眉头一皱,不知所措。
“刘钰椿?”
不远处女孩疑惑的声音响起,我一看,原来是校友。
贾婧怡,别的班的漂亮女孩,跟我还算熟。
“贾婧怡?你怎么也在这?”
“我?看病啊。”贾婧怡理所当然,不过也确实,来医院不看病就没别的事了。
“这鸡是怎么事?”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是我家小姐养大的鸡,我叫幺鸡。
现在呢,不知道为什么灵气突然浓厚起来了,很适合修炼,但是出来了一帮恶心的人形生物,我担心小姐安危,就来医院找他,你说说啊,她就不信我,怎么办?”
“不要叫小姐可以吗,很土诶!”贾婧怡不满道。
“啊行行行咱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说,我还着急呢。”
我打断幺鸡发言,就要往外走。
“唉唉唉不着急啊,外面这么多丧尸,有我帮你那肯定方便点啊对吗,你先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帮你排忧解难!”
幺鸡飞在我肩膀上,拍拍我后脑勺,一副“跟着我混前途无量”的样子。
“你保护她回家,袒露真心,用行动证明一切,多好。”
幺鸡抖了抖鸡冠,眼里顿时冒出了灵光:“你说的对啊,别说,人类脑仁大,就是聪明,这比我在这浪费口舌方便多了。”
我懒得听鸡说话,牵起贾婧怡胳膊便往外走。
“唉唉唉,你丫轻点牵我家小姐!诶!放开!”
………
有幺鸡护送,一切都方便了许多。
在我看来,幺鸡倒是不像是变异过的生物,倒是像传说里的动物修妖。
一路顺利拿到装备,我们才回到之前的照相室。
说是装备,其实就是用各种既轻又不容易破的东西,就像胶带、书本,或者把布多缠几圈,套在身上。
再拿几把锋利的东西,或者长棍一类的东西,用来防身。
大概是因为末世初期,丧尸和人类的生理区别普遍不大,甚至在灵活性上还不如人类,所以杀起来很容易。
估计丧尸以后可以进化,不然这种级别的生物不可能会成为盛世主推,甚至在灵气复苏前期就会灭绝。
这更加催动了人类的进化,想要活着,就不能被时代淘汰。
正午,阳光明媚,秋天的风拍打在身上十分舒服。
津口的秋,堪比冬天,立秋之前穿半截袖,立秋当天就要穿羽绒服,所以经常有人说津口的春秋死在战国了。
不过我觉得津口不是没有春秋,而是每天都是四季。
早晨是春,清清凉凉;中午是夏,热的要死;下午是秋,凉风阵阵;晚上是冬,冻死个人。
深秋的天更冷,只有中午温度合适,不冷不热。
在幺鸡的保护下,我们才有空闲在停车场体会难得的风。
从住院到今天,我已经整整十天没踏出过医院门了。
末世更别提,末世前出门要拄拐杖,我还不会用,干脆就在床上躺,谁知道腿刚好,还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空气就不新鲜了。
停车场里,魏英松的轿车轮胎不知道为什么没了,看样子是被人卸掉的。
医生骂骂咧咧半天,幸好护士姐姐的车没受迫害,还是辆SUV,医生开SUV可高兴了,一路火花带闪电,飞往第八区。
医院大门早就碎了,可能是丧尸撕的,可能是失控的汽车撞的,反正开出去很顺利。
去往第八区的路上,能看到一片建筑群,那是第八区中学的建筑群系。之后一条路上基本没有建筑,也没多少人,偶尔会有几个落单的丧尸,幺鸡甚至不用下车就能吹飞。
过了这条道,直达第八区的路口。这是进入第八区的必经之路,因为里面是一个闭环,没有其他出入口。
迎面是祥区西大门,也是第八区的门,要先进祥区里面,然后走和马路一样宽的边路绕到祥区西门出去,才正式进入第八区。
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可从未有像今天一般怪异的感觉。
天好像阴了?
我望向窗外,总觉得奇怪:除了楼房上爬了藤蔓,还有没有人以外,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没有丧尸,没有血迹,没有争斗的痕迹,仿佛末世中难存的净土。这让我不禁以为第八区没有丧尸。
一路畅通无阻,一点动静都没有,便出了西门。可外面又变成了末世,天晴了起来,阳光打了下来,照亮的却是人间地狱。
经过一系列打杀吹撞,还算是安全的到了秀区,然后找到我家。
电梯不能坐,我家楼层高。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上下楼很累,可到了一定高度之后,便不会再出现丧尸,因为他们不会聪明到爬楼梯追杀高处的人。
心脏跳得很快,带动我全身在抖,让拿着钥匙的手不能准确插进钥匙扣。
我试探性的敲敲门,希望里面有回应。
更希望里面不是不应该出现的动静。我好害怕,害怕里面是尸体,我不想体验丧家之痛;
更害怕里面是丧尸,不然我要亲自杀死我的家人。
其他人都静静等在后面,医生拍拍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我一家六口人,三代同堂,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