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瑶回到营帐时,发现拓跋明钊正被花繁赶出营帐外。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滚吧。”花繁说罢,便将帐帘放下,独留拓跋明钊站在原地惆怅。
夏瑶深吸一口气上前,“她解了蛊,如今对你毫无感情,怕是只记恨着你之前言语伤她的事儿。”
“那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从前得我相救的事儿就这么忘干净了?”拓跋明钊可以提高了音量,他是特意来伏低做小的,没想到竟是被这般无礼相待。
却听帐内花繁冷声喝道,“怎么?你还想要我赔条命给你不成?快滚!”
“你!”拓跋明钊都快被气死了,悻悻转身,却是一眼就瞥见了夏瑶脸颊上的伤,“你……”
刚想问她发生了何事,就见帐内飞出来一盏茶杯,“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理喻!”拓跋明钊也是气极了,转身就走。
夏瑶这才掀了帐帘,却见一直茶杯飞了过来,被她一把接住,“是我。”
见到夏瑶,花繁这才顺了气,“是你啊,等一下,你的脸怎么了?”刚顺下的气一下子又被燃起,“狱青莲打的?”
方才夏瑶是跟狱青莲走的,不是她打的还能是谁。
见
夏瑶默认,花繁便是要往帐外走。
却是被夏瑶抓住了手臂给拉了回来,“你不是她的对手。”
今日狱青莲打她一巴掌,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便知道,自己与狱青莲之间相差了太多,更别说是花繁了。
花繁却依旧是气不过,“她凭什么打你?”
“凭她是我小姨,也是狱血教的副教主,我今日公然顶撞可汗,半点颜面不留,的确不是身为狱血教教主该有的所作所为,今日她不打我一巴掌,怕是今晚咱们都得被万箭穿心。”
别看那突厥可汗脾气暴躁,又容易被狱青莲拿捏,可能坐上可汗的位置,他必然是不简单的。
若不是狱青莲给了她一巴掌,此事可汗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花繁不免叹了口气,“看你做个教主还如此憋屈,倒不如回了大棠去,把该报的仇给报了,日后天高任鸟飞,爱干嘛干嘛。”
“恩,过两日就出发。”夏瑶淡淡回应道,“突厥二皇子要出使大棠,我要随行保护。”
“我也去。”
“你还有教中任务,陪我去做什么?”
“去执行任务啊!”花繁说得理直气壮,“方才木禾与我说了,狱血教搜罗来的
孩子一般都是大棠或是邻近几个小国的人,她们从不祸害自己的孩子。”
闻言,夏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眸间隐着点点阴冷,“随意吧,你看着吧。”
“知道。”花繁点了点头。
如今虽是毫无感情,可对于夏瑶,花繁依旧是护着的。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的习惯留到了今日。
至于收罗孩子的事……
思及此,花繁的眉心也隐隐皱起。
两日后,出使大棠的队伍准时出发。
夏瑶坐在马车内惬意的喝着茶。
却见车外有人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如此大摇大摆毫不忌讳的,除了花繁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夏瑶给花繁倒了杯水,“怎么了,气呼呼的。”
这才刚刚出发,也不知是谁惹她生气了。
“他为何跟着?”
这个‘他’所指的,十有八九就是拓跋明钊了。
夏瑶想了想,“应该是保护二皇子的安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