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扬心下也是百转千回,一时间无法平静下来,狠狠拧着眉头,抬手用力推开祁君萧:“我不是!”
“你是谁?”祁君萧被迫松了手,还是紧紧追问。
他的怀疑,越来越深了。
眼前的左亦扬,与他识得的左亦扬有太多不同之处了。
连性格都变了。
“你说是谁就是谁了!”左亦扬心情不好,冷冷说了一句,一甩袖子:“既然你觉得我不是左亦扬,就不要再缠着我。”
绕过祁君萧向外走去。
“等等!”祁君萧却低喝了一声:“你不能走!”
一边闪身拦在了左亦扬面前,眼底带了几分杀机。
左亦扬才不管那么多,抬手就将一沓卡牌扔了出去,有些乱,却没有半点杀意。
她虽然生气,却记得祁君萧的救命之恩。
所以,不能下杀手。
看着那些卡牌将自己包围,再纷纷落在了地上,祁君萧愣了一下,下一秒,左亦扬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头也不回。
显然很生气。
看着那些卡牌落下来,祁君萧便知道自己误会左亦扬了,她刚刚明明能要了自己的命,却没有,心下也有些愧疚,忙追了出去。
“亦扬,你不要生气……”祁君萧快速追上左亦扬,从后面抱了她的腰:“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他不是一次怀疑左亦扬了。
似乎这一次,左亦扬的反映更激烈一些。
应该是心情不好吧。
“不用怀疑,我的确不是左亦扬!”左亦扬还在气头上,心下烦乱,本来休书的事情就让她心口发堵,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她与重华的事情又传了出来,让她更恼火了,又找不到是什么人做的。
其实此时,矛头是指向了祁君墨,不过她相信,绝对不是祁君墨。
一边抬手去掰搂在自己祁君墨的手指。
她很生气,很难过,却倔强的不想哭泣,就是觉得心口疼。
在大梁东宫的那些日子,真的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让她想忘记。
“亦扬,不闹!”祁君萧也心疼,搂着怀中瘦削的左亦扬,不想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他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她。
这样的祁君萧竟然让左亦扬没了脾气,只能任他紧紧搂着,两人都站在院子里。
月华如水,洒在两人的身上。
祁君墨远远看着,捏着扇子的手十分用力,指尖都泛着白色。
眉眼间带着悲恸,他可以甩手走人的,可他不能,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在左亦扬身边。
他看得真切,左亦扬并不痛愉快,脸上带着深深的失落,眼神无波无澜,有什么东西刺得他的心狠狠的疼。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保护左亦扬,还是太难了。
握了握拳头,强硬的移开视线,不敢去看。
“三皇叔!”祁昱也看到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此时一脸幸灾乐祸的走向祁君墨:“一个不在意你的女人,何必放在心上。”
祁君墨收了扇子,握紧了拳头,猛的袭向了走过来的祁昱。
祁昱反映也够快,侧身避了开去,伸出手来阻挡祁君墨。
两人直接扭打成了一团。
“亦扬在大梁的事,是什么人传出去的?”祁君墨将祁昱骑在身下,揪着他的领子低声喝问。
如果没有祁昱,就不会有这封休书。
所以,他看到祁昱,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打花他的脸,免得他在自己面前笑的那么张扬。
祁昱一僵,还是瞪了一眼祁君墨:“不是我,你要打,就去打五皇叔。”
握着的拳头没有落下来,祁君墨也顿了一下。
却给了祁昱翻身的机会,踢起一脚,直袭祁君墨的后脑。
早就有防备的祁君墨侧身避开,两人便又打在了一起。
直到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才都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三皇婶在大梁被欺负了,就这样算了吗?”祁昱觉得打了一仗,也痛快了许多,他也觉得心里烦闷。
虽然大祁的幽冥教势
力他已经全部接手了,却也遭到了祁君萧的大力打压。
眼下,祁君萧的势力太强了。
连祁君墨都要避其锋芒。
“算了?当然不能!”祁君墨虽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可他的女人被欺负了,绝不能这样算了,此仇,必报。
俊俏精致的五官上也染了一层薄凉。
入骨的冰冷。
“可眼下,三皇婶也与你没什么关系了!”祁昱摇了摇头,数着天上的星星,嘴角的笑意也有些无助:“甚至……大梁的事情一传出来,三皇婶要进宫,也不可能了!”
“你查到这些杀手是什么人派来的吗?”祁君墨也不看祁昱,他也知道,祁昱不想被动,会第一时间去调查这些事的。
他也派人查了,却没有什么结果。
“查不到!”祁昱也正了正脸色:“不过,我觉得……是皇后!”
“皇后……”祁君墨冷笑了一下,眼底崩起出几抹杀意:“也有这个可能,现在太子执着于亦扬,皇后应该是想杀了她。”
而且这追杀令,可不是少数银子能买下来的。
常人,一定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