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看在堂下跪着的阿文,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已经失了本性的汉子,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能知错便改,依然还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堂下跪着的阿文,感激涕零,“阿文多谢二少夫人帮忙说情,阿文多谢二少夫人!”
他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打交道不多的二少夫人最终替自己说情。
“先别帮着谢我,你要管束好你自己,这样才对得起我为你说情!”安九儿再次语重心长地警示。
“大哥,你看九儿这样安排,认为如何?”但这个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刘光耀的手上,毕竟这个阿文是刘光耀的人。
刘光耀看了眼安九儿,就说妇人心仁,果然不假,但是她既然已经见自己开口替这阿文求情,他便不能再坚持辞退阿文。
这个面子,他还是得给九儿的。
何况这个阿文,能力也是好,虽好赌,但也不该一棒子打死,日后若能好好改过自新,他愿意给他一个孝敬他亲娘的机会。
“阿文,你可都听清二少夫人提出的条件?你愿意自动遵守上面所说的那些决定吗?”
阿文一听,激动地赶紧再次磕头表决,“大少爷,阿文愿意管束好自己,愿意改过自新!决不辜负二少夫人对阿文的信任!”
大起大落,这个阿文也算是差点‘死过’一回的人。
“那好,既然你自己有悔过之心,那么我刘家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以三个月作为对你的考察期!你还不快多谢二少夫人为你求情!”
堂下跪着的阿文,分外欣喜,赶紧移了移,朝着二少夫人所坐的位置,又重重地跪头下去以示谢恩。
“阿文多谢二少夫人替阿文求情,阿文感激不尽!”
这一磕头,牵动了额头上面的破伤之处,鲜红的血又再度冒出来,室内的血腥气味再度加浓。
安九儿终于没能忍住胃里的不适,干干的呕了一下。
她这几下干呕,立马就引起了其他几人的密切注意。
尤其是离她最近的刘远风,她的相公,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便立即起身过去询问,“九儿,怎么了?”
他脸上写着对她的担忧和不安,安九儿乏力地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自从这跪在堂下的阿文把头给磕破了,让她见到了血,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时,她便胃里开始一阵一阵地不舒服起来。
“你脸色很差,应该是累了。”刘远风心疼不已,随即转身便向刘光耀辞行。
“大哥,九儿身子不太舒服,我得现在送她回去,这阿文的事,你就看着办吧,九儿为他求情一场,要不,你就给他一个改守自新的机会,看看他自己的表现再作定论。”
如今,安九儿出了状况,身为相公,刘远风哪里还有心思有耐力留在这里帮自己大哥审问揪出‘内鬼’。
“行,阿文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快送她回去歇着吧!”刘光耀看见安九儿脸色确实很差,当下也不敢再作挽留。
堂下跪着的阿文,感激不已,“阿文多谢二少夫人为阿文操心劳力,还请二少夫人务必要保重身子!不然,二少夫人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就是阿文的罪过!”
刘远风再不理堂下跪着的阿文,赶紧扶了自己的媳妇,匆匆离开。
一出那满是血腥的屋子,来到外面,肺里呼吸进新鲜干净的空气之后,安九儿这才觉得胸腔和肺里,还有胃部的不适缓和了不少。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吐呢?是不是中午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刘远风一路都扶着自己媳妇,看护得十分小心翼翼。
安九儿挣了挣,不是很习惯被刘远风当作是小孩子一样宠爱,“我已经没多大碍了,你放开我吧,我其实可以自己走路的,你瞧你现在这样,搞得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我,还
以为我连站都站不住呢。”
“别逞强了,我都看见了,你那样不舒服,还是多歇着,日后也不要再跟着我去外面东奔西跑劳心劳力了,就在家好好养着。”刘远风开始后悔这两日外出都让这个女人跟着去,一定是最近太过劳累造成的。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安九儿微撇起嘴巴,不想依他。
“这次,无论如何都听得你相公我的,我让你在家好好歇着,你便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要再乱跑。”刘远风都快急坏了,只是可惜这丫头自己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回到二人自己居住的苑落,侍女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膳食,只等他们夫妇一回来就端上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