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心神已渐渐定下,思维也开始能正常运作起来。她想来想去,她与这伍芯素不相关,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恐怕多数与覃宝菱有关,而鉴于不久前覃宝菱在她手上吃了大亏,说不准就是心有不愤才绑了她。
伍芯缓缓将手枪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然后轻飘飘递了一眼过来,面上仍是如蜡一般的僵硬。那眼光,就像死神对着一个将死之人,毫无怜悯。
宁绒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里莫名一怵,见她似乎不打算搭理自己,不由又急了,大声说道:“既然有胆把我绑了来,干嘛不敢认,你叫覃宝菱过来见我啊!”
“你要真是闷得慌,我不介意叫刚才那个男人进来陪你,我想他也会很乐意的!”伍芯突然开口,阴侧侧的。
宁绒一下噎住。
就在她憋得满脸通红中,伍芯已转身向门口,不一会儿,眼前一黑,然后“砰”的一声,黑漆漆的空房里,又只剩宁绒一人。
宁绒又气又急,但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得闹,否则,只怕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之后,果然没有人再进那间房来骚扰她,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宁绒的一颗悬心渐渐安下。就在又冷又饿,以及一阵阵的腹中不适中,宁绒坐在那椅子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晚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待她全然清醒时,天已蒙蒙亮了。
睁着发涩的眼,宁绒打量着四周。昨天,她就发现这地方应该是个空置的厂房,房间狭长,有四扇窗,透过那些没有遮拦的玻璃,她这才发觉,外面还有一堵高墙。
这是哪儿
自己已经失踪一夜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找到自己
心思烦乱间,忽然,心头一震,一把又躁又尖却是熟悉的声音隔着门送进了她的耳中:“你到底一大早把我叫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
覃宝菱!
门骤然而开,覃宝菱气呼呼的踏进房来,她的眼光猝不及防地一触房子中央的宁绒,整个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