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她于死地
相对于覃宝菱见了鬼似的不知如何反应,宁绒却是下意识的用力动了动被五大绑的身子,全身血液一古脑儿的往头上冲,简直是分外眼红了。
“覃、宝、菱!”宁绒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了出来。
覃宝菱一个激灵醒来,震惊消散,慌乱浮出,像是个被逮了个现行的贼。她心虚的撇开眼,不敢对宁绒那几欲喷火的眸,却又马上不可思议的瞪向已从她身后越过,站在一旁的伍芯。
“她……她怎么还在这里”覃宝菱的声音微微的颤,有掩不住的惶意。
伍芯冷冷的牵了牵唇,却没有回话。
覃宝菱瞬间气急败坏起来,声音一下高起,完全不顾平时仪态万方的优雅,一伸手指住宁绒:“她不是应该……消失了吗为什么你还留着她”
话完之后,像是突然醒起了什么,赶紧返身慌里慌张的将那扇开着的门关上。
宁绒听得面色一白,从昨天看到伍芯后,她就怀疑自己是被覃宝菱绑来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如若是覃宝菱绑了她,那覃宝菱要的就不会是她的钱,而是,她的命!
因此,她也曾经奇怪,为什么那些人不第一时间杀了她而只是绑着她难道自己冤枉覃宝菱了
可刚才覃宝菱的一番话,却明白无误的提醒她事情真如她之前所料!刚才,覃宝菱其实真正想问伍芯的是,为什么宁绒还活着
“你到底搞什么鬼留着这祸害在这里,还把我叫过来,让人看见了怎么办你想害死我吗”从门口往屋里走上几步,覃宝菱又急又躁的向一直面色淡然的伍芯不满的叫道。
宁绒白着一张小脸,被紧紧绑在椅子的身子,气得都在抖。她一双熊熊燃烧的眸狠狠迫向覃宝菱,怒吼道:“覃宝菱,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你居然想要我的命你疯了吗”
虽然之前就猜过是覃宝菱要对她不利,但她直到此刻,还是难以想象,这个艳若桃李的女人,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居然要置她于死地。
覃宝菱怒意十足的艳容上惶惶,却很快就挺了挺胸,像是要把身上的慌张抖掉,她之前一直在避开宁绒的目光,如今终于像是吃了枰铊似的不闪不躲,一双美目如同盘着两条嘶嘶吐着引信的毒蛇,像是恨不得随时蹿出来给宁绒一口。
“你当时算计我,就该想到有今天!你以为我覃宝菱就那么好欺负你既然要害我,就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她一辈子未曾吃过那样的大亏,不仅被解除了一切职务,还生生成为a市上层社会的一个大笑话,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够吞得下去这一切,都是因为宁绒,这个女人,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宁绒简直怒到了极点,不假思索的反驳道:“我为什么要设计你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和万屏都不安好心!若不是你不怀好意,我又怎么会对付你”
宁绒的辩驳似是戳到覃宝菱的痛处,覃宝菱眉目激动,失控的冲到宁绒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手,“啪”的一声,宁绒脸上结结实实的受了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人就最矫情,明明就是一肚子坏水,还要成天装出个无辜样!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绿茶婊,少在我面前充什么白莲!”覃宝菱对着宁绒尖叫,歇斯底里的像个泼妇。
宁绒被那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那娇弱苍白的脸上瞬间就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脸上热辣辣的痛,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一旁的伍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冲突,面上无波,就仿佛眼前的激烈根本不值一提,一双冷酷的丹凤眼里,仿似无垠雪地里寒光泛动。
“就只许你杀人放火,不许人自卫反击你害人有理,我反击就是有罪,覃宝菱,你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
覃宝菱被宁绒讥讽的握紧了双拳,像是随时又准备扑上来再给宁绒一巴掌,让她识相闭嘴。但不过一会儿,她忽然不知意识到什么,像是立马解了恨似的,激怒的眉眼居然一下舒展,竟还冲着宁绒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凉凉开口:“你已是死到临头了,就继续嘴硬吧!我就再让你嚣张一下又如何,反正最后赢的人,是——我!”
宁绒心头一沉,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却又满心不甘,叫道:“商场如战场,输赢全凭本事,你也在商场上呆过那么多年,这个游戏规则不懂吗还有,你若是真杀了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一样要为我填命!”
“哈哈哈!”覃宝菱一开始面上还有些阴郁,可听到后面,眉眼居然有了畅意,她禁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会笨到让别人抓到我吗等到你的尸体被人发觉的时候,我早就身在外国了!俗话说的好啊,自作孽,不可活!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怨就怨自己吧!”顿了顿,她面上又涌出嘲弄的神色,“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绝望了若不是你人品太差,云修又怎么会和你分手他可是你的保护神啊!现在你就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你那个瞎了眼的池洛丞还是那个严晋”
宁绒面色如纸,覃宝菱的话如一刀割过她的心脏。
从被绑开始,不是没有在内心里呼唤过邝云修。他曾经说过,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在她有危险时,他能赶在最后一刻将她救下。她失踪已超过十几个小时,如若他还有一丝半点的在意她,恐怕早就来救她了。
如今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了!他的浪漫,自然不会再浪费在她身上,而她的生死,更是与他无关了。
今天,她和他们的孩子,恐怕只能葬身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