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程仲德如此狡猾。
让他一个人进庄,到时候被剁成肉酱也说不准。
他不再假客气,厉声道:“废话少说,程仲德勾结山匪,祸害百姓,证据确凿。
如今又假冒林某之名,劫掠百姓粮食,是可忍,孰不可忍。
赶紧让他出来认罪。
如若不然,等我杀进庄去,不免要生灵涂炭,妄杀诸多无辜。”
对面的庄丁头目冷笑了一下道:“林大人就凭这么点人,也妄想杀进程家庄?
实不相瞒,这程氏庄园屹立于此,已近百年。
经过历代先祖修缮,甭说林大人就这么点人马,就算再多十倍,本庄园也固若金汤,安然无恙。
不信大人就试试。”
林舒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官就带这些人来抓程仲德?
你也太轻视本官了。
你看看后面……”
他们说着,让开一条道路。
庄丁头目看过去,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战英率领的铁甲骑兵,缓步慢行而来。
正规军盔甲鲜明,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带有强大的压迫感。
所有庄丁都感到了恐惧。
毕竟他们这座庄园,虽然易守难攻,但那是针对流寇土匪而言。
如今装备齐整的北燕军前来,这座庄园能发挥多大效力,谁也说不准。
战英身披铠甲,一马当先来到前面,横枪立马,沉声呵斥道:“把吊桥放下来,让你家家主出来领罪。”
庄丁头目咽口唾沫道:“将军,我家家主所犯何事?
何必劳烦将军率领军马前来?”
战英道:“刚才林大人不是说得很清楚?
你家家主私通山匪,祸害百姓。”
“可这都是欲加之罪,并无真凭实据,”庄丁头目狡辩道:“就算我家大人稍有过错,也应当接受上官审查。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林县尉前来以下犯上。”
“少废话,放不放吊桥?”战英不耐烦地道。
“不放,坚决不能放,除非有上官命令。”
“既然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
战英说着,摘下得胜勾上挂的铁胎弓,搭上一支羽箭,弯弓搭箭,斜指向天空,瞄准了拉吊桥的麻绳。
“嗖!嗖!”
接连两支羽箭飞出去,正中两侧拉着吊桥的麻绳。
那麻绳应声被射断,吊桥轰然掉了下来,稳稳搭在了护城河上。
庄丁们见战英如此神射,百步之外,准确射中两根麻绳,这样的射术,简直闻所未闻。
那一众军士们则轰然叫好。
“将军好射术,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我要是有一半的本事,也能做个射手。”
“很难么?老子天天射手。”
“去死!”
……
此时战英右手一挥,身先士卒,率领军马冲向吊桥。
庄丁们赶紧堵在桥头另一侧,试图阻拦。
没想到战英突然一扯马缰绳。
他胯下战马嘶吼一声,高高跃起,竟然直接跳到了庄丁的头顶上,极速下坠。
庄丁们吓得鬼哭狼嚎,抱头翻滚,方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