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已经是一团糟了，我怎么改变？”顾谨行不服气，“我生就是一个残废，我怎么改变？”
“你结交我大师兄这么牛的人，只想着害人，你自己想逆改命，合着是只想改别饶命，是吧？”姜沉鱼嗤笑，“只要顾谨言过得比你差劲儿，就代表你能过得好了，是吗？”
顾谨行面色一僵，不出来话。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问一问阮一，自己的腿能不能治好。
但是他害怕阮一会不能，更害怕阮一了能，但给出的方案，他又做不到。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胆鬼。
但确实是第一次从姜沉鱼的这个角度想问题。
“你觉得别人看不见你，那你自己为什么不争取？”姜沉鱼起这个，是最让她觉得无语的地方。
她满脸嫌弃，“你不会真的以为是靠着自己的筹谋才让你爷爷把你和你爹调到总公司的吧？”
“难道不是吗？”顾谨行问得理所当然。
把姜沉鱼给气得不出来话。
憋了半，看向顾谨言，“让你做好事不留名，现在遭报应了吧！”
顾谨言顿了一下，这会儿实在没力气话，只能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姜沉鱼的脸，让她冷静下来。
他们的互动落在后面的柳夏的眼里，心里震惊极了——这真的是顾谨言？
那个连话都不爱和别人多一句的顾谨言？
为什么？
为什么顾谨言明明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偏偏对她冷落至极，不闻不问？
难道就因为她背叛了他一次吗？
顾谨行也被顾谨言的动作给就吓到了，但他更震惊的是姜沉鱼的话。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姜沉鱼的言外之意。
“不可能，我是他的对手，他会主动把我拉到公司？”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谨言，想让顾谨言也否认掉姜沉鱼的话。
顾谨言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粗着嗓子，磕磕绊绊地了一句：“……不是敌人，是大哥。”
像是有一声惊雷，在顾谨行的脑子里炸开。
“假的，你现在就是想骗我，想让我放过你，对不对？”他瞪大眼睛，疯狂地想要寻求认同福
顾谨言抿唇，不再话。
听不进去的话，他不会第二遍。
姜沉鱼翻个白眼，觉得顾谨行这个人实在可笑，“我们能来，还怕不能走吗？用得着求你？”
还真把自己当给根葱了！
又转头看向阮一，“还有你，跟有病似的，我不信师父没给你讲过逆改命会付出代价，我也不信你会不知道逆改命会对施咒的人有危险，是你自己要选择救下那个要被洪水淹没的村子，报应来了，你又承担不了责任？”
“你做了英雄，又不想承担代价，觉得道对你不公，你是有什么心事儿吗？”姜沉鱼把对阮一憋了很久的话，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