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淳妁被关押在一处小屋子之中。
她无比害怕,身体不受控制颤抖。
可她更担忧硕戴。
她认为自身还有利用价值,毕竟要为相府夫人们安胎。
可硕戴涉及两国之间,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涂一乐缓步进入屋内,挥了挥手。
随即,亲兵迅速退到屋外。
“令你受到惊吓,对不住了。唉,实属迫不得已。”
涂一乐语气极为平缓。
淳妁先是一愣,涂一乐竟然在道歉?
随后,她又恶狠狠紧盯涂一乐。
“我任凭涂相处置,还望你能信守承诺,放硕戴公子返回丽真。”
“他断然不能离开。”涂一乐连连摇头:“但你放心,只是暂时的。”
“你到底要干嘛?”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涂一乐极为严肃:“我不光要救硕戴,还要救丽真与大奉。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
“配合?”淳妁不知所措:“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大奉左丞相,凭我是涂一乐。你没得选,必须相信我。”
涂一乐很是笃定,淳妁一定会选择配合。
“不。”淳妁极为决绝:“你杀了我吧。”
“不是、你、哦。”涂一乐愣了愣神,随即又换了一个说法:“我是硕戴的妹夫,怎会加害硕戴呢?清月可是刚刚找到家人,我可不想令清月伤心。”
淳妁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好,那我信你。”
涂一乐叹了一口气。
面对女人,的确不能按套路出牌。
“你没得选”只能用作男人身上。
对脑回路清奇的女人,全然没有半点作用,免疫!
“那好。”涂一乐说出要求:“今后,你表现出对我唯命是从,与丽真、硕戴势不两立便可。”
淳妁原本坚定的表情,渐渐暗淡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救硕戴吗?”
“对。”涂一乐深感头疼,心中竟然怜悯起来:“但你无需担心,只是暂时的。大事尘埃落定之时,你便可来去自由,亦可返回丽真。就算是做了我嫂子,都是大有可能。”
淳妁猛然抬起头,眼神之中满是期待与欣喜。
很快,她脸上又浮现出羞涩与不安:
“我,这,真的可以吗?”
涂一乐服气一笑。
女人啊女人。
不去关心是何等大事,却在这里关心情啊爱的。
涂一乐做完淳妁的思想工作。
淳妁已然变成效忠大奉、效忠涂一乐的样子。
转而,涂一乐来到硕戴所在房间。
六名亲兵,在房间内严防死守。
硕戴则是被五花大绑。
他见涂一乐前来,便奋力扭动身体,却立即被两名亲兵死死按下。
“涂一乐,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我人就在京都,何须如此费力寻我的不是?你分明是故意为之。”
涂一乐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你说得对,我就是故意的。”
硕戴一愣。
他原本以为,涂一乐会说些大道理辩驳。
这样一来,却不是好现象。
硕戴想试探一番,便继续大喊:
“丽真没有怕死之人,别婆婆妈妈,给爷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