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涂一乐挥动手臂:“砍喽。”
两名亲兵将硕戴架起,径直向外走去。
硕戴自认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但这般突如其来、不明不白,反倒令他恐惧万分。
“别,等等,稍等一下。”硕戴奋力挣扎,抬腿踹在门框之上:“涂一乐,等等,这里定然是有误会。为何不聊一聊?别如此草率嘛。”
“切,你不是不怕死嘛。本相成全你便是。”
涂一乐幽幽说道。
亲兵一直不曾停歇,不住奋力将硕戴向外推。
“涂相,我错了。先等等好吗?这里定然是有误会。”
硕戴全然没了刚刚气势,一心只想保住性命。
“行吧,行吧。”涂一乐极为不耐烦样子:“快说。”
两名亲兵收了力道,双手却一刻不离。
硕戴连忙说道:
“你去往丽真,我全然没有为难涂相之意。并且,还令淳妁暗中保护相助。”
“你有那么好心?”涂一乐冷笑一声:“只因你身处京都,不想自身有何闪失罢了。”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丽真与大奉交恶啊。”
“呸,胡说八道。你当我不知道?丽真一直想伺机攻入大奉。”
“我实话实说,确实如此。”硕戴万分紧张:“可毕竟是两国恩怨,才造成如今结果。”
“那还废什么话。”
涂一乐极为不耐烦。
亲兵再次发力,将硕戴向外推。
“相爷,莫要着急。容我把话说完。”
涂一乐摆了摆手:
“快点,快点。夫人们还等我吃饭呢。”
“我暗访各地之时,却得到一些当年消息。或许,可以解开两国间的矛盾与误会。”硕戴已经战战兢兢,脸色变得惨白:“相爷曾有佳作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涂一乐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凤山别院之时,硕戴口口声声诗作无用,现在反倒引用起他涂一乐的诗句。
“唉,既然如此,便给你个机会,说说吧。”
涂一乐说完,两名亲兵再次将硕戴架回,重重按在椅子之上。
硕戴环顾屋内,怯生生说道:
“事关重大,还望能与相爷单独讲述。”
涂一乐等的便是硕戴主动开口。
他很是清楚,若是开门见山,想要寻求合作,那硕戴只会大义凛然、嗤之以鼻。
上赶的不是买卖。
这样多好,硕戴反倒主动寻求与其谈话。
那便能顺畅许多。
“行吧,行吧。”
涂一乐勉为其难模样,端坐在椅子之上。
亲兵纷纷走出屋子,将房门紧闭。
“相爷可知当年丽真曾向大奉派出援兵?”
硕戴煞有其事。
“知道,你说便是。”
“当年,并非丽真劫掠辎重大营,而是大奉朝堂有奸臣作祟。”
“哼,你倒是甩了一手好锅。”
涂一乐极为轻蔑。
“我并非是推卸责任。”硕戴连忙解释:“我查到些许线索,当年是安亲王涉及其中。”
“切,好说辞。”涂一乐不屑摇头:“死无对证,任由你说。”
“不不不,依然有人健在。工部侍郎官远方、户部主事佟承志便是主谋。”硕戴紧盯涂一乐:“当年战事平定过后,二人皆因辎重之事获罪,可都是些无关痛痒罪名。随后,官远方调任吏部、佟承志调任工部。”
涂一乐很是欣慰。
这与他猜测一致。
又是这帮混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