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装出愤怒模样:
“哼,你到底要说什么,挑拨离间吗?单凭你几句话,便要我调查大奉当朝工部尚书?”
“涂相,此事可肃清大奉朝堂蛀虫,更能还当年一个真相,还丽真一个清白。解开两国积怨,免得战火四起,生灵涂炭啊,涂相。”
硕戴满脸急切,再无之前盛气凌人模样。
涂一乐暗自好笑。
呈现出的效果,要比预期好上太多。
“你愿努力,令两国化解积怨,避免爆发战事?”
“愿意,愿意。定然全力以赴。”
“唉,可是。”涂一乐纠结模样:“我怎可相信你?”
硕戴脑中飞速旋转,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
“涂相,你可信任清月夫人?”
“自然信任。你,是何意?”
“您可能不知,清月乃是我的亲妹妹。”
“哦?原来如此。”
涂一乐微微点头。
硕戴见状,松了一口气。
涂一乐转而又说道:
“原来,你是大奉百姓。难怪赤龙另立他人。”
硕戴呆立当场。
他下了莫大决心,说出此秘密,却被涂一乐完全听反?
殊不知,此等脑回路,乃是韩影的。
“并非如此,清月是丽真公主,乃是父皇与母后的小女儿。”
硕戴极为急切,连忙道明一切。
“什么?”
涂一乐无比错愕模样。
“千真万确。”硕戴毫不迟疑,继续说道:“清月其实并无顽疾,我已令淳妁将其治愈。骗你去丽真,只为探查涂相对清月是否真心。”
“混账!”涂一乐重重一甩衣袖:“本相还轮不到你来探查!”
“是是是。我这般行事,的确很是不妥。”
涂一乐面无表情,不再开口说话。
他不时看一眼硕戴。
这个曾经声称丽真团结一致、毫无私心的硕戴,此时却全然没了之前那般信心。
丽真固然不容小觑,可天底下哪会有铁板一块?
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便会有利益分割,人心便会萌生猜忌。
改立太子,便令硕戴没了主心骨。
哪有那么多大义凛然、大公无私,大多人是已达到心里预期,才故意展现出来而已。
良久过后。
硕戴越发不安。
“涂相,那我可否离开?”
“离开?”涂一乐猛然看向硕戴:“你就不想与清月相认?”
“不,不。清月现贵为相爷夫人,知她过得幸福便已知足。”
涂一乐微微摇头。
看来是用力过猛,彻底将硕戴吓坏。
“好了,不再与你玩笑。”
涂一乐走向硕戴,却令他顿感不安。
涂一乐径直走到他身后,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绳索打开。
“涂相,您这是?”
“你是我舅哥,我怎会为难于你。”涂一乐扔掉绳子,拍了拍手:“实话告诉你吧,与你一同修学之人,无不是精心挑选。与你比试之时,看似随意三人,实则都是大奉的佼佼者。所以,你以一敌三,已然非常厉害。”
硕戴顿感欣慰。
并不是因为比试,而是因为他不用再死。
“不知,涂相意欲何为?我硕戴定当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