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吃力。
若不是庄道和倾财相助。
粮草上也是一道难关。
这种时候,手下的士兵自然越多越好。
唐久领命。
出了帐篷带上云戈将澹台肆的命令传达下去。
九月初。
景国士兵在宸王的带领下。
士气愈发高涨。
先后收复了沦陷的林州、潭州;
将西江和东莱的士兵逼到边境。
三十万大军在沧州边城安营扎寨。
成为了景国一道越不过去的城墙。
东莱的大皇子和西江的小王爷被景国俘虏。
士气丧失,早已失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饶是有松岩这样的神箭手镇住军心。
但也只能保住西江国部分士兵安全撤离景国国土。
两军在沧州城外的荒地上大战了三天。
西江国大败。
剩余的残兵败将退出了沧州百里之外。
这一日难得的艳阳天。
唐久掀开主营帐的帘子。
进去一看,澹台肆正双手杵在案上。
垂眸认真的写着什么。
大概是给容王妃的书信。
唐久立在角落没有发出声音。
看澹台肆停笔后。
才上前行礼:“王爷,西江国国主派使者前来求和。”
“来的是谁?”
“松岩。”
“西江国也当真是没人了。”
澹台肆拿起方才写好的信件吹了吹上面的墨渍。
“竟派他来与本王谈判。”
话落,他仔细折叠好手中的信。
澹台肆对唐久道:“将人带进来,你亲自看住,晚些时候再带他来见本王。”
唐久有些意外:“王爷您,要见他?”
若他没记错。
这松岩可是差点一箭要了澹台肆的命!
澹台肆扫了一眼唐久的表情。
“战场上我与他是敌对,但眼下,他是来求和的使者,不能混为一谈。”
“.....属下知道。”
虽这么说,但唐久还是忍不住问:“王爷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将西江国攻下?”
“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似乎早就料到唐久会这么问。
澹台肆平静道:“此次战役,我们虽然胜了,但损失不计其数,景国士兵元气大伤,西江国不像东莱,他们虽败了,但根基还在那儿摆着,眼下不好强攻。”
西江国兵力虽不及景国。
但有微生一族的人和神箭手松岩在。
的确不容小觑。
“属下明白了。”
澹台肆闭了闭眼:“慕知聿那边如何?”
“慕将军带着军队已经将东莱士兵歼灭,此刻,怕是已经打到东莱的都城了。”
“他倒是不负本王所托。”
从前战场上。
慕知聿杀敌总会手下留一分。
但自从姝华离开。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下手毫不手软。
短短一月的战役。
他冷血残酷的名声已传遍东莱的军队。
见澹台肆沉默。
唐久以为澹台肆觉得慕知聿太冲动。
下意识问:“王爷,可要让慕将军带军撤回来?”
“不用。”
澹台肆想了许久。
沉声道:“去告诉慕知聿,城破后,不要惊扰了东莱的百姓,其余的,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东莱这个小国从前就爱兴风作浪。
常年在边境挑起战事。
气数早已散尽。
眼下,正好趁机灭了这个国家。
也算是告慰姝华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