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不少,窃窃私语者更不在少数。
“华阳郡夫人要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她就不怕受滚钉床之苦吗?”说话的是位中年大人。
身边一位白衣公子摇扇一笑:“你们怎么就不好奇,这位叶大人是做了什么事,竟逼得女儿与之决裂?”
“什么事?”众人好奇。
白衣公子勾唇一笑:“之前错嫁之事,大家都听过吧?”
众人点头,这事他们自然都听说过。
白衣公子见他们点头,不由一叹:“据说,华阳郡夫人之所以当夜被送错洞房,是因为她这位好父亲,将她母亲谢二将军留给她的亲信,全留在了叶府。”
“陪嫁的下人全是叶宛如安排的人,能不故意把她送错洞房吗?”
“就因为这样,她就要与自己的父亲断绝父女关系?”有人问。
白衣公子摇了摇头:“不仅如此,据我自叶府下人口中得知,叶知远听信神婆之言,以为华阳郡夫人刑克父亲,当年还设计谢二将军发生意外,差点一尸两命。”
“等谢二将军好不容易生下华阳郡夫人,这位叶大人又屡次想杀这个女儿,连华阳郡夫人七岁那一年冬日坠入冰湖的事,也是他这个父亲的手笔。”
“华阳郡夫人大难不死,却自此病恹恹的,便是伤了元气,哪怕她医术高明,也是能医不自医。”
众人震惊不已。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位叶大人竟然从女儿未出生,便动了杀心?
“那神婆也没算错,华阳郡夫人是有点克她父亲。”人群中出现这么一道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白衣公子摇扇勾唇道:“如果叶知远没有迷信神婆之言,他将会有一个令他无比骄傲的女儿。”
“只能说无福之人,不配这样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女儿孝敬。”
大多数的人同意白衣公子的话。
叶知远这个人,真是丢了明珠捡鱼目。
安如意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哪里比得上神医之名远扬的叶青琅?
叶宛如那根菟丝花,哪里又比得上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谢玄英?
“如此令人骄傲的妻儿,竟是差点丧命于叶知远手中,换做是在下,也定要与这畜牲不如的父亲恩断义绝。”白衣公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人群可就议论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是骂叶知远眼瞎心盲。
好好的名利双收机会,竟被他这个糊涂蛋给作没了。
中年大人听了许久,眸中似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叶青琅听着身后众人的议论,她直接让玉芝大生念出叶知远的种种恶行。
玉芝打开这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铿锵有力的道出叶知远不为人知的许多恶行。
从谋害妻女,到帮凤姨娘调换朱姨娘的儿子,以及他欺骗嫡母之事,皆一一写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