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看那边是不是起了大火?”
本来靠在趴卧着的战马,闭目养神的张辽,被一名骑兵唤醒,他朝着护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确是火光冲天。
怎么好端端的燃起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山林起火?
不对,好像隐约间,还传来厮杀声。
此时的汪沏也醒了过来,仔细眺望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我怎么记得,那里好像是一处驿站吧。对的,那里就是驿站。不过,也不对啊,驿站怎么会着火了?”
张辽一怔,随即说道:“是不是驿站着火了,一看便知。”
张辽留下二十名精锐骑兵,守护汪沏等人,随后便率领其余骑兵,直奔驿站而去。
原本距离驿站并不遥远,转眼间,张辽便抵达了驿站附近,远远便望见驿站四周被大约二百余名骑兵紧紧包围。
这些士卒的装扮,看似汉军无疑。
然而,按常理而言,驿站失火,他们应当奋力扑救才是。
然而实际情况却大相径庭,他们非但未采取行动,反而有部分士卒在四周警戒,似乎是在阻止他人前来援助。
此情此景,颇为蹊跷!
张辽眉头紧锁,待距离尚余百步之时,他高声喝问道:“尔等汉军官兵,驿站既已失火,为何不去救火,反而在此袖手旁观,甚至阻拦他人救援?”
其实,在张辽等人自峡谷中现身之时,那些装扮成官兵的人便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话音未落,只见一匹战马从人群中猛然冲出,其上骑将顶盔贯甲,端是威风凛凛。
他冲着张辽厉声喝道:“吾乃雁门都尉董旻,奉命在此缉拿重犯。尔等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刀枪无情,误伤尔等性命!”
张辽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贼人假冒谁不好,偏偏要冒充董旻。作为马邑县令,他岂能不认识真正的董旻董都尉?
“还董都尉?哼,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张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伙人冒充官军,包围驿站,显然是在图谋不轨。
而驿站失火,只怕也是他们故意为之,意在掩盖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乃马邑县令张辽张文远,尔等胆敢冒充官军,围攻驿站,可知罪责难逃?”
张辽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骑将显然没料到张辽会如此直接地拆穿他们的身份,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故作镇定,强辩道:“胡说八道!我乃雁门都尉董旻,何须冒充?尔等若再不退去,休怪我等不客气!”
“哼,是不是冒充,我还能不知道?”
张辽冷哼一声,随即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随我一起冲进去,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骑兵们纷纷应和,策马扬鞭,向那些装扮成官兵的贼骑冲去。
而那些贼骑见状,也纷纷拔出兵刃,准备迎战。
一时间,驿站周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
张辽紧握黄龙钩镰刀,猛然一挥,瞬间将两名冲锋在前的贼骑斩落马背。他身后的骑兵队伍,个个手持长柄大刀,迅猛出击,气势如虹。
这些骑兵,均为张辽亲手调教,原本预备成为他的亲卫,他们不仅精通骑射之术,更熟练掌握了张家刀法十三式。
此番征战,他们更是英勇非凡,锐不可当。
在张辽的英勇带领下,仅数十名骑兵,面对近三倍于己的贼骑大军,却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但是毕竟人数不占优势,战斗持续不久,就有数名骑兵倒在血泊中。
“擒贼先擒王!”
张辽心中暗道,他眼神一凛,迅速锁定了一名指挥若定的贼骑将领,那将领正位于贼骑队伍的中央,显然是其首领。
随即他身形一展,黄龙钩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取那贼骑将领而去。
那将领见状大惊,急忙挥舞长枪抵挡,但张辽的攻势太过凌厉,仅数合之间,那将领便被张辽一刀劈落马下。
其余贼骑们见状,顿时军心大乱,原本有序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张辽趁机率领骑兵们发起冲锋,势如破竹,将贼骑们杀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张辽未再理会那些逃窜的贼骑,仅留下三十名骑兵警戒,余者迅速下马,直奔驿站之内。
毕竟,驿站空间逼仄,战马没有辗转腾挪的空间,难以施展其威力,反而成为累赘,成了活靶子。
一踏入院落,四五名身着匈奴服饰的壮汉,挥舞着刀枪,猛然向张辽扑来。
匈奴人?张辽心中又是一惊。
莫非又是于夫罗在行劫掠之事?为何言“又”?只因南匈奴之中,唯有于夫罗这等莽夫,频繁行此不义之举,偏爱做这无本生意。
然而,仅是片刻的惊愕,张辽很快就稳下心神。只见他脚下步法灵动,侧身一闪,轻易避开攻击。
张家刀法,不仅马战称雄,步战亦是犀利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