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夫人看着是个和气人,至于真的品性于如,她却是不得而知。
哪知,那位胖夫人笑得越发利害了,自来熟的拉起林诗语的小手,笑道:“哎哟,真是洪水冲到了龙王庙了,原来是自家人啊。”
囧。
林诗语好想挠墙,谁跟她是自家人了。
这位胖夫人大抵是发觉自己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又和气地说道:“我是昭儿的小姨妈,我姓钟,我家夫君是礼部精膳清吏司。”
昭儿?精膳吏司?俗称的礼部郎中?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管饭菜的?
林诗语觉得这位夫人能有这么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吃得呗!
“请问夫人口中的昭儿”是哪位啊?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名字叫昭儿的女子?
钟夫人见她呆愣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低头吃笑,随后才答道:“到是我性急,一时没有说清楚,我是昭信小将军的小姨妈,我大姐姐就是昭儿的娘亲。”
哦,原来昭信是他的名字么?
冷月皇朝少数得天子青眼垂爱的,也会有以名字做封号的。
“见过钟夫人,原来当真是一家人呢。”
接着她又笑道:“好说,好说,你那铺子里的点心着实美味,我时有差人买回去吃,只是每每晚去少许,便已卖光了。”
说到这儿,她满脸遗憾的咂了咂嘴。
林诗语觉得她这人好玩,笑道:“即然是昭信小将军的小姨妈,不如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你若想吃了,只管随时叫人去送信,我定会叫人送上门去。”
“这个好啊!我爱吃的太多了,那个黄黄的叫什么黄金酥的,还有那个窝丝糖,猫耳朵,哎哟,咬一口,脆嘣嘣的,真是太好吃了。”
她一边说一边咽口水,林诗语突然觉得有种千里遇知音的感觉了。
吃货与吃货太容易相
处了,只要有吃的,就成!
没一会儿,这位钟夫人就与林诗语热络上了。
当然,钟夫人的性情与她表现出来的一样,顺道儿,林诗语还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钟夫人取下了一支金珠钗送给了她,虽然不适合现在的林诗语戴,留着当嫁妆也不错。
“我早就听昭儿说过,你是个内慧外秀的机灵女子,如今一瞧,到是与他所言的一般。”
林诗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答:“小将军过奖了。”
她自家知道自家事,自个儿真算不上聪慧,只不过是在赵姑姑的细心教导下,随着阅历越来越丰富,自然不会再做那般蠢笨的事。
钟夫人又道:“我外甥离去前,曾与我提过一嘴,说西街那边的点心铺子是你开的,让我多多关照呢。”
林诗语笑答:“夫人喜欢哪些点心,只管说,若是不耐等,每每出了何新点心,便叫人送去与夫人尝尝鲜,若有满意的,只管告诉那人,隔三差五的,便给夫人送些去,如何?”
钟夫人笑着拂掌,答道:“难怪我家外甥对你赞不绝口,果然是个会顺着竿子往上爬的,成,回头你亲自来一趟,让我家老爷也瞧瞧。”
林诗语心眼一转就明了,这钟夫人到是有些趣,她家夫君在礼部就班,负责的就是吃食这一块,如今瞧着她的点心不错,只怕是生了帮衬她的心思。
“如此,多谢夫人抬爱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家昭儿也爱吃你那儿的点心,只是远在边关,他又是个男儿身,自是不能千里迢迢写家书说要吃零嘴吧,那还不得笑死人?”
钟夫人大抵是想到了自家外甥在军营想点心吃的囧样,实在是忍不住拿帕子捂嘴笑了。
林诗语到是真的很感谢昭信小将军,再加之,他又是自家老爹很推崇的人,她便生
了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心思,想着音儿如今也有十三了,再过两年待及笄之后,便可嫁人了,琢磨不如把昭信小将军划到自家这一亩三分田上来。
钟夫人的随口一提,她到是记在心上了,想着自家老爹每每来的都是平安信,从来不多言在边关的辛险,不免又生出一丝担忧。
见钟夫人提到昭信小将军,便就着坡儿来了个驴打滚,只见她小小年纪,把两捌眉毛一拧,叹道:“上次见小将军还是春日里,如今已到了盛夏,也不知他跟爹爹在边关可还安好。”
钟夫人想都没想答道:“听他来信说,小战祸时常有,大的到是不曾见着,男儿征战在四方,多少有时会受个小伤,蹭破个皮啥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怎地,那边现在已经起战事了?”林诗语的眼里透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