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林风谨出了这样的事,林老夫人怎么着也该狠狠地罚她才事。
林诗音小心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因为大夫说了,五弟只要多将养几年,身子骨就能养好。”
林诗语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自己没想透的事,偏她又不敢拿这事去惹长辈们不开心。
想不透事情真相的她,无奈之下只得挥了挥手,烦燥地说:“不提这一茬了,当初祖母虽然罚得轻了,但总归是救下了五弟的命,四妹妹,你和五弟那儿若缺什么,只管与我娘亲去说,若你觉得不大好意思,便说与我知,我去求我娘亲。”
林诗画微微一笑,忙道:“如此多谢了,二娘待我与五弟甚好,目前到不缺什么。”
林诗语点点头,又提及另一事:“对了,早先我不是借了你二千两银钱置地吗?”
见林诗音目露惊讶地看向自己,林诗画的脸微微一红,本来,嫁女哪有找人借钱备嫁妆的,她只是想让自己更有底气些。
“是,地可是置好了?”
林诗语歪着头看向她:“嗯,已经置好了,我娘说了,这地算是她给你备的嫁妆。”
两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多少人家嫁女,统共也不过是花这般多。
“这,这,这,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回头,定要姨娘带了我去给二娘磕头。”
要知道林诗画借两千两终归是要还的,而这一次她的表现很让苏小芸满意,又加上她挑明了得罪大房那边的人,苏小芸心情很好,一开口就说这银子算她出了。
林诗语太了解林诗画了,只要稍稍费点心思摸透了她所想的,就不难对付她了,左右很快就要把她打发出门子,到时,这林府便是她娘亲的天下了。
“二姑娘可是在里头?”
素墨?
林诗语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怎么这个时
候来了?
她行至外间窗户边,探查头出去,看到打帘里的小丫头正欲回话,便道:“在呢,进来再说。”
随后,她又对林诗画说:“那东西,我一会儿叫香果给你送去。”
即然素墨来了,自然是有事,便不再方便提先前的事了。
素墨的脚步很快,林诗语不过是方说完,又吃了一口茶,素墨便挑起帘子进来了。
“哎哟,幸好姑娘们都在,到是省得奴婢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跑了。”
林诗语问她:“这时候,你不在祖母跟前伺候着,怎地跑来我这里了?”
素墨先是给三人请了安,才道:“奴婢是老夫人打发来了,说是给姑娘递个信儿,原本,上午老夫人请了姑娘过去,便是要说这事的,结果,因着大夫人与大姑娘的事一气,到差点把这重要事给忘了?”
林诗语听后,便道:“祖母原找我是有事?你先去回话,我等下就过去。”
素墨笑道:“老夫人说了,现在外面太热,让姑娘们跑来跑去,身子进了暑气反而不美,老夫人差奴婢来告诉姑娘,说是皇上有令,挑了二十名擅跌打损伤的太医准备随军押送一批药材前往塞北。”
林诗语心中一动,难道?
只是自家祖母怎么会想到让自己去呢?
如果说林诗语不心动,那是假的,她头回出远门,虽有香菜与香草、秋香与秋菊这四人做伴,但心里一直很悬,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平平安安到塞北。
林诗音听得没耐心了,催她快些:“素墨,我祖母说了什么,你还是快直直道来,别整些有的没的吊我俩的胃口,偏又不痛痛快快说出来。”
“是,知道了,三姑娘,说起来,这事儿还得多谢守王呢,他听说咱们府里的长辈们很担心老爷的安危,又不能擅自离京去探消息
,便在今儿早上差人递了个信,说是他手下有人正好是负责押送这批药材的,明儿早上城门一开便出发了,让老太爷赶紧找个人跟那头儿汇合,一起跟着去。”
林诗语想不通了,怎么就洽好轮到她了呢?
素墨看她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想什么,笑道:“姑娘应该是奇怪老夫人为何独独请了你去。”
“我就想不明白,府里家丁中也有那有能耐的,有的还是我祖父从前的手下。”她是想亲自去塞北走一趟,但自家祖母又是如何想到让自己去的?
平心而论,林诗语只是对京城一亩三分地熟悉。